徐修远眉头舒展,果然不再犹豫,快速的将她抱在怀里,迈开长腿往屋子里送,刚才那一瞬间,徐修远瞧着她眼泪汩汩,一时好似回到了重前。
母亲刚去世那会儿,二人就是彼此的依靠,小玉珠夜里哭闹找娘亲,谁也不让抱她,却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抽噎着伸出小肉手找哥哥抱。
即便是哄睡了她,她却依旧拽着他的胳膊,一边抽噎,一边喃喃的喊着哥哥,小玉珠虽小,却知道哥哥是她最亲最亲的人。
小时候玉珠对他的依恋,让徐修远心疼,玉珠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了,从那一刻起他发誓要好好的呵护唯一的妹妹!
“你,忍一忍,我让人去请大夫过来。”徐修远很久没有和妹妹亲近过了,如小时候抚摸她的背,轻拍,动作略显笨拙的安抚她的情绪。
玉珠被放回软榻上,一把拽住哥哥正待站起来的身子,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摇了摇,扬起一张泪花小脸,“哥哥留在我身边,玉珠的脚就不觉得疼了。”
徐修远听完定住身子,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玉珠也跟着笑了!
气氛一时温馨又微妙的尴尬!
玉珠想到两个丫鬟还在外面跪着,趁此便喊了二人进来伺候,“拂柳你快去给哥哥沏一壶新茶,夏萤你去我柜子里将藤条取过来。”
夏萤和拂柳皆是脸色一白,那藤条是大小姐专用来惩罚犯了错的下人们,在琉璃苑这就是规矩,她们刚才摔了大小姐,理应受罚!
两人心颤,默着声做事,夏萤垂丧着头将藤条递到玉珠手里,不禁瑟瑟。
大公子盯着妹妹手里的东西,又微微蹙起了眉头,面色不悦,喉咙蠕动了下似是有话要说,琉璃苑的规矩,他也有所耳闻。
却听玉珠转脸对夏萤再吩咐,“你出去守着,没有我的话不许人进来。”
夏萤赶忙退下,关上房门。
“哥哥刚才是不是觉得我要抽打那两个丫鬟?”
徐修远不置可否,听她这样说浓黑的眉头拧的更深!
玉珠摇了摇头,握着藤条的手攥紧,垂眸,快速的将藤条送到徐修远的手中。
“藤条确实是我用来抽人的,只是今日该被抽的人是我,以前玉珠不懂事,处处不敬兄长,言语激烈,视为不尊,这是该抽的其一;再者玉珠从不体谅哥哥对我的一番良苦用心,哥哥虽严,却是因我性子愈发扭曲,我却只以为哥哥对我凶狠,这是愚昧,该抽;其三,玉珠愧疚不已,至亲的兄妹本应连心,玉珠心中愧责你我二人成了这般,皆是因我任性,母亲在天之灵看着定是不得安宁,玉珠不孝,该抽。”
“哥哥,我心甘情愿的领罚,玉珠以后定当牢记今日的悔恨之意。”
徐修远黑眸攸地睁大,手掌摸到藤条时,他心尖儿跟着颤了颤。
面前的小人已经伸出了手掌,白嫩的如同剥壳的鸡蛋,说完似乎怕疼的阖上眸子,脸色微微发白,却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只是那排扇贝般的浓黑睫毛颤动个不停,生生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徐修远突然觉得妹妹的样子有些可爱,又伴随着一丝酸涩。
“啪嗒”一声,藤条落在地上。
徐修远扔了它。
玉珠试探着睁开一只眸子,眯了缝,望见一只大手缓缓伸过来,抚摸上她的发丝,一下又一下,玉珠张开眼睛,眨了眨,与他对视,眉眼柔和的能滴出水的大哥露出了难得的悠长之笑。
温暖又宠溺。
玉珠差点看呆了。
“你虽对我言辞激烈,我却不曾真的在意,徐家视你为掌上明珠,哥哥更捧你为珍宝,既不在意,玉珠便不应抽;母亲去后,父亲对你关爱渐少,我又常常在外求学,不曾尽到长兄职责,致使你性子偏颇,错不在你,玉珠不应抽;珠儿可知母亲生前最疼,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的女儿,如若我抽了你,母亲在天之灵看着定会心痛难耐,这便是哥哥的不孝了,于情于理,珠儿都不应被抽。”
“哥哥以后,只会更疼爱珠儿。”
玉珠没想到大公子竟然句句反驳了她一早想好的罪状,本想被大公子抽上几下缓了兄妹二人之间的僵持,渐渐和好如初,却不想真真实实感受到了大公子宠爱妹妹堪比日月的可鉴之心。
她靠着出色的演技,眼睛一红,酸酸的落了泪,沾湿衣襟,“哥哥,我以前总与你闹,不过是想多让你看我一眼,多让你与我说说话,更想多分一些你的心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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