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虞国,若说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势力,那首当其冲的必定是谢氏一脉,相传谢氏最早不过是历代为医官,后来传到某一代,医女因救太子一命施恩于皇室后,当朝圣上便定下了子孙后代只能定谢氏女为皇后的死令,于是这百年来谢氏的地位只增不减。
仅次于谢氏的便是慕容氏,这慕容氏乃是当朝新贵,因当今圣上并非前朝太子,而是宠妃所出,却因买通伺候先皇的近侍而夺得先机,在先皇驾崩之时拿到传位诏书,慕容家家主慕容弃,在当今圣上发动宫变时亲手射杀意图谋反的太子,居首功,也因此得以掌管兵部。
这些不过是表面的势力,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暗流,它渗透在各方,如果说这安阳城的簪缨世家、豪门显贵零零散散编织成了一张大网,那么这股暗流便是附在这张网上的毒液,随时监视,杀人于无形。
名为千机楼。
千机楼表面上做的是情报生意,却暗自监控着各大家族,这也是洛禾有自信用慕容府暗卫将这些人引出来的原因。
谢南朝静静地听着洛禾报出了千机楼的名号,两人如同闲谈一般,殊不知谈的内容足以让各方势力为之撼动。
“所以呢,你想要什么?”他放开洛禾,手中把玩着她的匕首。
洛禾一得自由,便不自觉地远离了这个危险的男人,后退了几步才站定脚步。
谢南朝有些失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洛禾不回答,她只是不习惯与这种心机深沉的人靠太近罢了。她从袖中掏出一副卷轴,展开后是一幅画像。
“想动用千机楼的势力,帮我找个人。”伤口隐隐作痛,洛禾强撑着身体。
谢南朝盯向画像上的人,那男子面容清秀,竟有几分面熟。或者说,并不能称为“男子”,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罢了。
洛禾解释道:“慕容家的,这是十年前的样子。”
原来如此。
谢南朝顺手将匕首插在腰间,从洛禾手中接过画像,却没一口应下,而是反问道:“你是洛擎的女儿?”
“是。”洛禾不想与他废话,伤口越来越疼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有血溢出。
谢南朝收好画像,回身吩咐:“追影,送她一程。”
“是。”追影应道。
“不需要。帮我查出这个人,我的人情你便还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洛禾一边走向马车,一边说道。
她头也不回,谢南朝竟从那抹瘦削的身影中看出了一丝决绝。
他眉毛轻挑,拦住了正欲上前的追影,看着那双沾满自己鲜血的双手熟练地拉起了缰绳,随后绝尘而去。
“主子,她能回去吗?”追影看着逐渐成为黑点的马车,不禁发问。
“只要坚持到车里的丫鬟醒来,应当是可以的。”一旁的追月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
谢南朝不置可否,只是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那个背影,伤口鲜血淋漓,被简单地包扎着,却汩汩地渗着鲜血。
真是固执。
没有任何人知道洛禾的马车遇到了所谓的山贼,当时的车夫和护卫早已卷着慕容静打点的财物跑了路,故洛禾满身鲜血出现在洛府门前时,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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