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戈冷冷瞥了一眼一旁的宜暖和柳嬷嬷,没工夫再搭理她们了,便直接甩袖离开,末了留下一句话:“二等宫女宜兰出卖主子,罪行深重,现即刻施以刑舂,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凌千戈身边的侍从便过去将宜兰拖走了,她就像是一棵干涸枯竭的兰花般任由侍从拖走,没有挣扎没有哭闹,十分顺从。宜兰在告诉凌千戈这一切的时候,甚至是在决定去找端木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她想,只要她的亲人安然无恙就好,她本打算将他们救下来后就立马告诉凌千戈,并且做好了以死谢罪的打算。没成想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了,错的一塌涂地。
只是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在临走前脚步停了下来,转身对身后的宜暖说道:“宜暖,等娘娘回来了……能不能帮我告诉她一句话,就说对不起,是我辜负了她的信任……若是有下辈子,千万……别选我在她身边了……”
宜暖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晦涩难辨,沉默地看了她良久,才缓缓回她:“你还是先保佑她能回来再说吧!”
语气和表情这般冷漠的宜暖,宜兰是第一次见,或许……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配提什么要求了吧。
刑舂其实是比较轻的刑罚,在施以黥刑后押送到荒凉偏远的边境军营里,服晒谷、舂米之类的劳役,终生服役不得回京,不死不休。但对宜兰来说却无疑是最折磨的刑罚,这意味着她要终日饱受着来自内心的煎熬和自责,承受身体和心灵的双层打压,那对她来说是要比死了还要难受。
一阵春风轻拂起她鬓间的碎发,宜兰忽地回神,这般温柔绵软的春风此后大概是感受不到了吧。她望着宜暖和柳嬷嬷,融融春日的阳光打在她们的脸上,那么温暖而熟悉,此刻她却觉得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遥远到相隔山海万重,逐渐模糊了视线。待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泪水早已布满她的脸庞。
她这么做大概是错了,可如果重来一次,她或许还会这样选择,毕竟那是亲人啊。
这边说回凌千戈,他刚一回去就有密卫前来告诉他,他们奉旨去包围寿王府,但进去后才发现,寿王根本不在府中,府中只有一些家丁在。府中的家丁告诉他们,寿王自从昨晚出去了就没有再回来过,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凌千戈的脸色登时变得严肃起来,状似无意般轻声问了一句:“昭厌那边有回信吗?”
密卫摇了摇头,说没有。
此时的凌千戈还在寝宫里来回踱步想着什么,而门外忽地传来侍从的喊声:“皇上不好了!皇上!寿王造反了!”
“什么?!”虽然早在那日接到轩辕赫的来信时已经有所猜测,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寿王现在带着他的人马已经来到了宫城门下!”来人一脸的慌乱无措,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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