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轩的后院建得极大,院中还种着一片竹林。白掌柜引端木筝进了竹林,回头嘱咐道:“贵人请跟紧我的脚步。”
白掌柜的脚步踩得玄妙,一会大步一会小步停顿,好像带着节奏,两人绕了半晌,竹林终于出现了一间木屋。
木屋小小的一间,斑驳着岁月的痕迹,被竹林染成了绿色。
“贵人要见的人就在这木屋了,我就送娘娘到这了。”白掌柜冲端木筝抱拳,施礼道。
娘娘,看来这掌柜的是知道我身份了。端木筝心道,看着木屋虽然破旧,却是百年樟木搭成,不生蛇鼠。院中的竹林错杂的种着,却暗含五行八卦之像。看来碧水轩可不只是个灯笼铺子这么简单,说不定出殡时塞纸条给自己的人就在里面。
端木筝走上木梯,在门前踌躇一阵,终于鼓起勇气推开房门。
房里不亮,陈设简单。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房门站在屋子中间,半束着发冠,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白衣男子听见门开的响动,转过身来,看着端木筝,笑了。“阿筝,你来了。”
男子长眉星目,挺翘鼻子,唇峰温柔。笑起来像是初春的细雪被暖阳普照,不知觉的融成了一滩有温度的水。
“师兄!”端木筝猛的扑进在男子怀里,所有的委屈都一涌而上,哭得不能自已。
白衣男子只是搂住她,轻轻的给她拍着背脊。待端木筝哭声渐渐变小才柔声道。“好了,阿筝莫哭了。”
“师兄怎么来京城了?”端木筝抽抽搭搭的离开莫何的怀抱,有些不好意思。
“阿筝,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莫何从怀中掏出张洁白的丝帕给端木筝。“我在漠北的时候听到端木家被围困的消息就开始往回赶,可还是晚了一步。”
端木筝抹干净泪水,声音因哭久了有点干巴。“师兄不必自责,你已经尽力了。”
“听宫里人说你被凌千戈幽禁在椒房宫,我便一直在灵堂附近候着。”莫何道,看着消瘦的端木筝,心疼连连。“阿筝,跟我走吧。”
“不行。”端木筝高声道。“将军府是被陷害的,只要将军府的冤屈一天不除,我就一直在这不走。”
“你呀。”莫何宠溺中待着无奈,无奈中带着心疼。“怎么就这么倔呢。”
莫何想起徐延邱说的,端木筝这丫头就是属驴的,倔得要命,非得撞得头破血流,将南墙撞穿了才罢休。
“不离开京城,那我先带你出宫吧。”莫何退让一步,说道。
端木筝哭着摇头。
莫何恼了,压抑着嗓音。“你要如何?莫非还要在宫里受那混账的气吗!”莫何越说越有些抓狂。“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可曾正眼瞧过你,可曾说过你一句好的?”
“阿筝,离开吧。陷害将军府凶手我会替你找出来的。”发完一通脾气后,莫何情绪稍微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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