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邹婆婆上了你家,才来的,早几天她也来过一遍呢!”二蛋冲着香穗狂奔的背影直喊。
香穗心里咯噔一声,邹婆子专门给人保媒,怕是为她二姐的婚事而来。
一路疾行,来到时只见自家院子外头挤满了人,隔着八丈远都能听见邹婆子嚎叫的声音。
“哎,你们大家伙评评理哈,我好心好意给田家老二相了门顶好的亲事,程娘子偏不领情,还打人!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程芸娘脸色铁青,狠狠淬了一口,“老虔婆,我家香稚才青春年艾,你给她说个五十多岁的老鳏夫,竟还敢舔着脸说是好亲事?”
邹婆子掐着腰睨着吊梢眼阴阳怪气,“哎哟喂,还嫌弃起人家来了,人再怎么样也是正儿八经的平头老百姓,你们什么家世心里没数吗?”
“我说程娘子啊,这做人得学会认命,你男人不过是一个农奴,佃户都不如,佃户好歹是自由身,按岁缴纳地租便可以,你们一家子奴籍。”
“不对,差点忘了你不是,你可是被抄家罚没的罪臣家眷,若不是嫁给了农奴,本该没入贱籍被卖到暗门子里。”
“要不是看你闺女模样也还算端正的份上,这等好事儿还能轮到你家头上?鳏夫怎么了?人愿意使银子跟庄上买你闺女身契,偏你两口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话音一落,周围人立马指指点点,多是说田家两口子不识数的,能使银子买香稚身契的肯定家底不薄,这样的好人家哪里找去。
至于对方年纪大又是个鳏夫,那又咋地,若非如此,怕是对方还瞧不上香稚呢!
风向一变,自以为占了上风的邹婆子不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岂料被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摔了个狗啃泥。
“谁?是谁在暗算老娘?”
“哎呦,这是怎么了?”香穗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只见她拍了拍手,整理了衣冠,完全无视地上趴着的老太婆,径直路过,走向田岳夫妇,“爹爹,娘亲,女儿回来了。”
“小六!小六真的是你!”程娘子有些不敢置信,一把将女儿抱住,无声地叹息无声地落泪。
田岳不擅长情绪内敛,他没控制住刚拉住香穗的手就哭得稀里哗啦,“呜呜呜……好闺女,好闺女……”
“爹爹,娘亲,好了好了,既然女儿回来了,二老就先回屋吧,这边的事情交给我。”
香穗拍了拍程娘子的后背,从她怀里头退开,又深深地望进了田岳的眼睛里。
田岳只觉得女儿变得格外强势,不由自主便点了点头。程娘子则是有心想看女儿会怎么处理,是以她也默契地配合。
邹婆子见状立马蹦起来阻拦,“想走哪儿那么容易!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你们谁也别想走!”
“想说什么和我说,你不是这庄里的人估计不知道,我是田家的小六,这家里的事儿,我爹娘都听我的!”
田家小六是沈二爷的人,沈二爷把她养在外头金屋藏娇。
这事儿邹婆子略有耳闻,然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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