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秋从未对家里人提及过这些,想来她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
可是香穗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这么大的事儿,我二姐姐就算了她是绣娘甚少跟府里其他人打交道,但我大姐姐可也是体面的女使,怎么她也从未说过?”
“出事那段时间,香秀姐姐陪着四小姐去了上京。”双瑞好心提醒道。
“哦,我想起来了,那趟去了小半年,是主母托了她娘家哥嫂在上京替四小姐相看,最终定了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
香穗骤然记起此事,“难怪了,等我大姐姐回来的时候事情都过去了,内宅里最忌惮提及这些隐晦之事,我四姐姐自己都不说,旁人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双瑞默默颔首,依旧不做声地在前头走,香穗却陷入了沉思。
表面上看侯府与将军府一团和气,实际上却暗流涌动,隔壁院那位老夫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偏她在民间威望极高,自从老侯爷和嫡长子相继过世后,老夫人每月十五还会在城西净慈庵施粥赈济穷人,风雨无阻。
大姐姐二姐姐都在侯府里,要给她们脱籍怕是难于登天。
正想着呢,双瑞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说道,“六姑娘拿着这个可在府里头畅通无阻,出府的时候跟门房打声招呼,便会有人替你安排车马。”
“再往前便是南三所了,我不便过去,六姑娘见着你四姐姐,代我问声好。”双瑞颔首,依旧笑得温文尔雅。
香穗木讷地接过令牌也没仔细看,只是疑惑双瑞的态度,要说从头到尾只是香秋单相思倒也不像,双瑞今日特意和她的这些事儿,足见平时是有多香秋留心的。
可若是留心,为何她四姐姐却又一无所知呢?
总感觉双瑞温文尔雅的笑容下藏着些什么,就好像沈逸洲,他们主仆可真是像了十足,都披着厚厚的假面具!
摇了摇头,香穗让自己不要多想,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南三所里是独立的院落,香穗一只脚刚想迈进去就听见有人大声骂了她四姐姐一句,干脆站定好好看个究竟。
“田香秋,我不过是叫你搭把手送件衣裳去表小姐院里,你懒骨头不乐意就不乐意,凭什么骂我?”
“骂你还是轻的!逼急了我还打你了!”香秋的声音充满戾气,看样子气得不轻。
另外那道声音听着娇俏,香穗猜是个年纪比较轻的小姑娘。
果不其然,那人哭哭啼啼地告起了状。
“黄娘子,您看看她!她田香秋就仗着入府伺候时间长了,成日欺负我们这些新来的小丫鬟,不过就是仗着她有个在侯府得脸的姐姐!”
“哟,绿茵妹妹说得可不对,你入府时日浅,只知道人家有个得脸的好姐姐,却不知道人家还有个得宠的好妹妹呢!”
无端横插进来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香穗便猜到这把火肯定得烧到她身上,只是她好奇香秋会怎么做。
只听香秋咬牙启齿地警告道:“茯苓你最好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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