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秸哪儿扛得住这架势啊,当即收回了力气心疼不已:“怪我怪我,粗心大意,忘了这还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
“累坏了吧,快坐下休息,晚上泡泡脚我给你按按,保证全身舒坦,明天起来又生龙活虎!”
“好,还是姐姐心疼我,三姐最好了!”香穗嘴巴跟抹了蜜一样,撒个娇就让香秸偃旗息鼓,满腹心思都在她身上,再也顾不上和安婆子斗气。
安婆子冷哼一声进屋写了租赁契,往圆形的小石桌上一拍,道:“看清楚没异议就签字画押,住我老婆子的屋子就要守我老婆子的规矩,尤其不许带外男进来,否则别怪老婆子大笤帚将你们打出去!”
“婆婆放心,我们姐妹虽然出身不高,却绝对不会为五斗米出卖自己,真金不怕火淬,往后相处久了您就知道。”香穗拿起契约书仔细看了一遍,她发现安婆子不止通文墨字还写得很不错。
“安”姓在襄北城可不常见,好像侯府老太太就姓安……
怎么可能呢?人家那个“安”是开国元勋配享太庙的公候之姓,若真是他家的人又怎会沦落至此?
香穗摇了摇头,画押签字,双手奉上了租金。
可安婆子接过她租赁契约后却像是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两只手不住地发抖,“你,你姓田?你父亲是谁?你爷爷是谁?”
“我父田岳,我爷爷是黑石庄的庄头李百川。”
“田,田岳,李百川,你,你们竟然是……”安婆子如遭雷击,面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
香穗见状忙上前去掺扶:“婆婆您怎么了?有没有摔着?”
“你,你,你爹他,还好吗?”安婆子失魂落魄地问出口,她的样子看着像是神志不清,可她的眼底却异常清明,甚至还带着紧张期翼,像是对香穗的回答万分在意。
香穗怔了怔,听着语气竟然是认识? 可爹爹平时几乎很少离开黑石庄,更别提在认识外边什么人。
“我爹挺好的,他平时就是喂喂马侍弄侍弄地里的庄稼,虽是清贫了些,日子倒也还过得去。”香穗笑容腼腆,接上了话便又问道:“不知婆婆您跟我爹是怎么认识的?”
“不,不认识,素未蒙面……”看着香穗精明的眼睛,安婆子回过来神,自个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服,又恢复了一副很不好相处的模样。
“老婆子压根就没见过你爹,倒是跟李庄头打过几次照面,早几年他不时常来北市给庄上买农奴么,伢行的关行头是个混账王八羔子,他倒是跟你爷爷走得很近,你们来北市怎么没去求他照应?”
“不瞒婆婆说,我爷爷他不支持我们姐妹脱籍,我们也不认识关行头。”香穗如实相告,伢行也就是专门贩卖奴隶的市场,人在那像牲口一样被明码标价。
而行头是集市的管理者,虽然没有官职却也勉强算得上是吃朝廷俸禄的,当然啦,俸禄算个屁,还不够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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