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珠明显看到老夫人的脸色随着这些话落下变得难看起来。

沉声道：“三媳妇，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让人来欺凌你吗？”

她斜眼看着苏湘。

言语中的警告之意显露无疑。

苏湘是软弱的，被她这么一说，连连退让。

“媳妇不敢。”

老夫人哼唧一声，显然还不满意。

“你怎么不敢，这话里可不就是这个意思，苏湘，你可别忘了，若不是当初我看你可怜，让你嫁给俊儿，今时今日，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

字字如珠，刺在心头。

苏湘沉默了。

低垂眼睑流露出悲伤之意。

“媳妇不是这个意思，请母亲息怒。”

“母亲。”

看她这般退让，柳朝雨心疼极了。

低声安慰她，眼神余光却是看着老夫人的。

多有不满。

张了张嘴想要替母亲反驳。

却被苏湘按捺住。

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

她们母女在柳家的地位，任人践踏。

就算是说了，又有何用。

只会让老夫人更加生气罢了。

柳朝雨到底还小，忍不了情绪，说不能说，只能用眼神瞪着老夫人。

都怪她没用。

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

越想，柳朝雨越觉得难过。

难道她们今生就要度过吗？

柳朝雨不能说的话，不代表柳福珠不敢说。

她巧笑。

懒懒靠在徐挽辞身上。

“祖母，话可不能这么说，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还以为你是真的做了此事，故意威胁三婶，祖母心怀柳家，任劳任怨，怎么能让人有如此误会不是。”

听了这话，老夫人脸色缓和许多。

渐渐的，竟然还有些得意。

很明显，她根本没听明白柳福珠话里的意思。

“柳福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对我的不敬。”

她笑。

“不敢，任凭祖母处置。”

徐挽辞在身后，嘴角不自觉悄悄上扬。

还以为能培育出柳迟巫这等人才的母亲会有多么了不起。

不曾想，只是个绣花枕头。

还是个年过半徐的老枕头。

就在几人谈话之际。

萧璟忡已经悄悄吩咐凌风去搜查。

凌风应允，速度很快。

从张妈妈等一干下人的芜房里搜查出各种绫罗绸缎，还有些银票乃至白银。

柳福珠一眼就认出这些绸缎的来源。

嘴角边的笑意更浓了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不是去年年关，母亲替我们姐妹三人制作的襦裙吗？还有那些布料，貌似都是母亲送给三妹的。”

司蓁蓁大气。

哪怕不喜欢谁，也会恪尽主母的本分。

每到节日或者重大活动，都会吩咐布庄给她们三个人制作衣裳。

这衣裳都是为她们三人单独设计的。

其他人绝对没有。

柳南絮的裙子大多都是栀子花的图样。

而她是山茶花。

柳朝雨年纪最小，采用的是比较清新类型的满天星。

证据在手，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柳福珠直接看向老夫人。

笑道：“母亲每次送东西之前都会先给祖母过目，确定没有大碍后才送往各个阁院，祖母如此聪慧，应该没有忘记才对吧。”

当看到这些布料后，老夫人的脸是黑的。

回头瞪着蔡嬷嬷，像是在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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