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苏妍儿一愣，笑声讷讷地道：“打他？他可是少爷啊。”

苏川背对着苏笙，一本正经地对苏妍儿小声道：“你记住，妍儿，不管是谁，只要欺负你，你就要还回去。当时还不了，以后也要还，不然这种欺负会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

苏妍儿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明白了没有，看了一眼苏川身后的苏笙，悄声道：“那，那我该怎么打啊？”

苏妍儿从小长在苏家，自而即便是下人身份，和其他下人之间也从来没起过矛盾，哪里打过架。

见到苏妍儿同意，苏川总算露出一丝微笑：“你现在是苏家少奶奶，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苏川的话，苏妍儿站起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苏笙，她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今天苏川打苏坤时的身影。

当下，哆哆嗦嗦，试探性地抬起脚，朝着苏笙的胸口踹了一脚。

许是力气太小了，苏笙的身子连动都没动，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一脸木然地看着苏妍儿。尽管二人刚才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苏笙还是听到了一些。

敢情，自己成了苏妍儿练手的工具了？

苏笙心中苦笑，他这时才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苏川，可比那平日里张牙舞爪的苏坤可怕多了。

“怎……怎么样？”苏妍儿双腿打颤，转过身，问向苏川。

苏川忍俊不禁，双手抱胸，反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吗？”苏妍儿指了指自己，回忆了一下：“很……很舒服……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舒服那就再多打两下。”苏川说着，将目光投向苏笙，说道：“苏笙这次是请罪来的，对你心中有愧，你打得越狠，他心里就会越好受，是吧？”

说完，苏川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这让苏笙顿时不寒而栗，一个激灵：“是是是，请……请少奶奶赐……赐打。”

苏妍儿刚才虽然踹了他一脚，但是对他来说却不痛不痒，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他可不想因为说错了话，惹怒了苏川，到那时他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苏川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冲着苏妍儿向后一努嘴。

苏妍儿脸上流露出一丝孩童般的微笑，舔了舔嘴唇，朝着苏笙又是一脚，继而又是一拳打在了肩膀上……

接下来，屋内发生了滑稽的一幕。

苏川坐在那里，双手放在桌子上，下巴放在双臂上，仿佛看戏一样地看着苏妍儿。而苏妍儿对苏笙开始了拳打脚踢，而且还越打越起劲，这个时候，苏妍儿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这种舒服她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是下人，虽然她之前百般恭敬，但并不意味着她心里没有怨恨，莫名其妙被人欺负，怎么可能会甘心？只是之前，她认为这是自己应该承受的。

今天，她第一次将这种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自然会有一种舒爽了。

苏川看戏，苏妍儿舒爽，只有苏笙，心中叫苦连连，又默默地将那苏坤骂了千百次。惹谁不好？偏偏惹到苏川这个家伙！害得自己受到了牵连。本来，苏坤还和他们几人保证过，出了事儿他兜着。但现在，他连自身都难保，又拿什么，来保住苏笙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苏妍儿却毫无疲惫之意。

她在发泄，发泄着自己这十几年来受到的屈辱、折磨。越打，她越觉得自己以前受了太多委屈，越打，越感觉自己本就应该有这样的权力。

苏川看着苏妍儿，就在这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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