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酒,换了衣裳,已是近黄昏。
冷青莞乘车返回,软轿马车,一切妥妥当当,连护送她的王府侍卫都是之前见过的熟面孔。
冷青莞怀中抱着一只沉甸甸的锦盒,里面装的是王爷赏赐的鹿血酒,分量十足。
回到京兆府,隋家的人一个字都没有多说,仿佛有心避讳着。
韦清秋见女儿还带了东西回来,忙要伸手去接,却见女儿对着自己摇头。
“太沉了。”
冷青莞一路捧着它回来,累得稍有气喘。小心轻放后,韦清秋微微蹙眉,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坛酒,更觉纳闷:“这是哪来的?”
“王爷给的鹿血酒。”
韦清秋喃喃一句:“这东西可是很名贵的。”
冷青莞端起茶碗喝茶,顺了顺气:“是可以补气补血的好东西。”
韦清秋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神情:“莞儿,今儿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
韦清秋又细细看了她几眼,忽地察觉到什么似的,轻轻抓住她的手腕,低头闻了闻她的衣袖:“怎么是檀香?”
冷青莞没想到韦清秋会这般心细,正要解释,却见韦清秋伸手摸向她的腰间,又问了一句:“你的香囊呢?”
她出门之前,她亲手给她系上的。
冷青莞迟疑一下,回话道:“我不小心给弄丢了。”
韦清秋只觉不对,低头朝她的裙摆看去,登时变了脸色:“不对,你这身衣裳……是不是洗过的。”
她出门的时候,裙摆不小心蹭了一小块污迹,虽说不起眼,可现在却没有了。
出了什么事?女儿要洗过衣裙才能回来。
难道……一瞬间,韦清秋的脸色都白了。
冷青莞忙解释起来:“娘亲,您千万别多想,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今儿还在小日子,所以,在王府做客的时候,不小心把衣裙给弄脏了,这才不得不由王府的奴婢侍候着换了衣裳。”
虽说事实简单,可听起来还是令人充满怀疑。
韦清秋更是不信:“莞儿,你不会骗娘亲吧?你要说实话,若是王爷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不许瞒着!”
冷青莞轻轻叹息一声:“娘亲,真的没有。”
南宫琅对她的态度,的确有些忽冷忽热,暧昧不清,但没有男女之间那回事。
韦清秋素来是个极其温和的人,平时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女儿说,冷青莞见她如此严厉,生怕她真的动了气,胡思乱想伤身。
“娘亲,女儿对天发誓,什么事都没有。王爷传我过去是有事吩咐,并非存了什么不轨的念头。”
韦清秋温润双眸之中闪过一抹沉重之色:“非亲非故,他必有贪念。”
“娘亲……”冷青莞软下语气,向她撒娇道:“女儿什么时候骗过您?他堂堂王爷又怎么会缺过女人?不如这样吧,女儿把隋大人的案子和您仔细说说,您就知道,女儿对王爷来说有什么用处了。”
事到如今,再不解开韦清秋的心疑,她非得憋出病来不可。
冷青莞执起她的手,与她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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