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府院的另一端,京兆尹隋海正在前厅如履薄冰般地陪襄亲王南宫琅静坐喝茶。
襄亲王今日刚刚回京,却没有直接进宫面见皇上和太后,主动登门拜访,这实在让隋海“受宠若惊”,深感不安。
南宫琅身穿戎装,若无其事地品着杯中的清茶,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令人猜不透心思。
“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
衙役匆忙来报,隋海莫名心中一紧,暗暗猜测,是不是襄亲王给自己设了局?
隋海立刻起身:“何人告状?”
“回大人,告状的人是小姑娘,自称姓冷,还说自己是工部左侍郎冷庆学之女。”
什么?
隋海皱皱眉,更加怀疑这是襄亲王的主意。
他忙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南宫琅的神情,果然,他寒眸一眯,薄唇轻启道:“看来,本王今儿来得不是时候。”
他突然回想起,在街上偶然看见的那个小姑娘,冷庆学的女儿……难道是她?
隋海忙拱手行礼,小心斟酌着语气:“王爷,卑职事务缠身,不能作陪,实在失礼了,请王爷在此稍候片刻。”
襄亲王南宫琅是先帝的唯一的胞弟,先帝三年前病逝,他辅佐太子登基,如今掌管军权,权倾朝野,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不怕他,不畏他,不看他的脸色行事。
隋海已经年过五旬,南宫琅才二十有五,可他在他的面前,还是不得不伏低做小。
南宫琅不说话,沉吟半响,忽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隋大人太客气了,你身为京兆尹,人人敬仰的父母官,自然要以正事为重。”
他说完这话,并无要起身离开的意思,隋海更觉为难。
近些日子,他正在为兄长隋文的官司,忙得焦头烂额。他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得罪襄亲王。
南宫琅又抿了一口茶,见隋海站着没动,沉声道:“隋大人,还不去办事吗?方才听人报信说,外面等着的是左侍郎家的女儿,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啊。”
那双眼睛,的确让人难忘。
隋海闻言忙应了声是。他正欲转身,南宫琅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忙又问道:“王爷,这是要回去了吗?”
南宫琅沉声道:“不,本王想要一起过去旁听旁听。”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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