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关内,空无一人,寂静凄凉。
城内所有当铺全部关门,当铺内的东西,已经大部分一扫而空,街道之上有些凌乱,但是值钱的东西都没了,更重要的,是粮仓空了。
西楚大部队进了玉林关,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玉林关,然而这送到嘴边的肉却让西楚的人恶心的宛若吞了一只苍蝇一般,卡在喉咙里面,咽下去,他恶心,不咽下去,他更恶心,还不甘。
陈军行军不多,也就与莫征闻打过交道,那是一个极为正直的人,虽然兵法娴熟,但是他极少玩阴的,所以他才可以抓住这点,让莫征闻自讨苦吃,可是如今,短短几日时间,他三番两次的遭到算计。
他本是书生入仕,中了榜眼的,朝中的那些阴险狡诈的事情他接触过,也了解过,所以,如今这西楚行军一出,他接连被坑了两次之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玉林关城主府,如今全部都是西楚的人,塞满了一个城,却依旧看着让人恼火。
城主府内东西毕竟多,想要短时间内全部收拾干净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残留了很多东西可以当做吃食的,所以,刚入城他们还是能够找到一些吃的,摆上了桌。
一群将士围了一桌,只觉得喉咙都干涩的厉害,一口都吃不下去。
“将军,如今,南召人已经占领了紫阳关,还把陈立关给夺了,我们的兵力全部都调来打玉林关了,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如今边关城池已经被收回,如今我们出境堪忧。”
“将军,这可怎么办啊?陈立关和紫阳关都没了,这玉林关更是一个空城,别说居民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所以的粮食都搬空了,我们没有粮食,大军要生活啊!我们如今被夹在了南京城和紫阳关的中间,两边都是西楚的人,我们相当于被困在中间,成了他们的瓮中之鳖啊!”
“不仅如此,就算国都给我们的粮食送来,也是要经过陈立关和紫阳关的,如今这两个城池都被守着,粮食怎么可能进的来?他们就算是不大,生生耗着我们,也能把我们耗死在这空城里啊!”
“狠毒!这莫家的小少爷今年不是方才十三岁吗?怎么有那么强的带兵能力?先是给我们上了一出空城计,他们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绕过去夺了我们的紫阳城,如今还打算把我们夹成肉饼,全部都是算计!”
“肯定不是那莫家小少爷的厉害,定是那莫征闻老朽压根就没事,故意放出假消息来引我们上当!一定是,行军布阵要的就是大大胆心细,他们抓住了我们一定会全力进攻,所以才敢这么玩,这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做得出来的决策!”
“对!那莫星辰不过一个副将罢了,才十三岁,怎么带的动那些老将跟着他们一起冒险?”
“好了!你们不要讨论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我们如今怎么脱困才是大事!”桌面之上,副将张昊脸色一黑,一掌拍在了桌面之上,声音粗糙的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张昊,你吼什么?我们能不知道你说的吗?你一开始不是坚持反对攻打玉林关吗?可来也是你第一个反口支持我们才支持的,现在发什么脾气?”左边将郭晨顿时不给面子,瞪了那张昊一眼。
大家都是平级,他就是看不懂这张昊一点就炸的脾气,每日里都觉得自己了不起一般,不就是立了几个功这次被圣上提拔了吗?傲什么傲啊?声音大点就能唬人啊?他可不吃这一套。
“郭晨,你倒是怪起我来了?是你说这莫征闻死了的,这埋伏莫征闻的时候,也是你主力的,你自己事情办没办好你自己清楚,若是南召主将真的死了,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吗?”
“你够了!你在这充什么上级,还轮不到你说话,有本事你就想出来我们怎么破眼下这个局,没本事在这里吼什么吼?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现在坐在这啊??不过下三卫出来的,事就是多。”
张昊脸色登时一黑,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西楚的将士分别三种,下三卫,中三卫,上三卫,下三卫里面征集的兵都是乡村之人,大多自己报名的,为了混口饭吃的居多,中三卫便是平民百姓家的男丁,应招的,上三卫里面就有许多官家子弟,将门世家之人。
从一开始,就是有分等级的,相对应的,三种卫兵的日常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上阵杀敌最前方的永远都是下三卫,上三卫的人都是躲在后面保证安全的,就是走个过场,必要的时候,会夺了下三卫中士兵的功劳安在上三卫人的头上,这种事情,偶有发生。
一般遇到这种事情,下三卫中的人也是不敢吭声的,只能自认倒霉,最多就是给带你银子打发一下,老老实实的把用命换回来的功劳给了别人,若是他们不给,将会得罪下三卫和他们的直接领将,届时有的是办法正直他么,曾经就有一个下三卫的人不甘心挪让功劳,就死活不给,后来,这功劳也的确落在他本人身上,可是第二日,他就因为顶撞领奖而被随便安了一个罪名,打了一顿,又派去执行一个根本完不成的任务,死在了敌营里。
从那以后,等级就越发的明显了。
张昊就是下三卫出来的,运气好,被新皇瞧见有才,提拔了上去,否则如今还在下面上阵杀敌呢,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要说他有没有什么大才?自然是有的,不过在有偏见的人眼里,有也是假的。
郭晨便是上三卫,家中世代为兵,而且在营中所任军职不低,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极为自傲,出了陈军这个主将,他怕是谁也瞧不上,看张昊也就越发的不对眼了。
两个人朝着朝着就要打起来,桌面上其他的人此刻都没有他们两个的官位高,也不高说话,只能在旁边象征性的拉一下,“和气生财,大过年的,别纠结了,我们好好说,好好说。”
“就是啊,张副将,咱们好好讨论,都是一个军营的,何必呢?他说错话了,他不对,别气了。”
郭晨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做我说错了?我没错!你对他谄媚有个屁用!我们这一次都要死在这了!”
“郭晨你自己去死别把我们带上!”
一时间,整个大殿乱成一团。
陈军坐在主位看着这群人,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眼底蓄满了杀意,“都给本将闭嘴!”
陈军带着他们一路夺了南召四个城池,对于这个新皇信任且有意提拔的人,他们都是怕的,所以即便心底再讨厌这个人,他们面子上还是怕这个陈军的,一时之间,大殿安静一片。
“南召此战,必有人指导,去查,这几日南召军营是不是有人出手了。”
他仔细想过了,南召先前的战役一直都不是如此的风格,这两日风格骤变,定是有人指导,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到,此刻南召还能有谁,有如此高强的带兵之术,而且那人,似乎还对他极为了解。
一旁的军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军,我们的人已经几乎被全部拔干净了,此刻怕是没有能用之人了啊。”
今日城墙之上的人全部都是他们的碟子,连最大的一颗棋子此刻都已经被拔了出来,他们哪里还有能用之人??
陈军眼神一眯,随后猛地一抓,“今日被吊在城墙之上的碟子,断气了没?”
军师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奄奄一息,不过还有最后一口气,未曾断气,不过怕是说不了话了,倘若将军想要问话,卑职倒是有一个法子,能够暂时让他说话,不过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立即断气。”
陈军颔首,“好,就按你说的办。”
那人可是放在莫征闻身边的,别人不知道,他难道还不知道吗?自己是被谁弄成这个样子的,他定是知道的,他敢肯定,南召的军营里,定是来了不得了的大人物。
不管是谁,他都要揪出来!
很快,那军师就把那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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