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如今天色都这么晚了,五皇子还叫您来这里做什么啊?您不是一向和五皇子不熟稔的吗?”
此刻,正在赶往这里来的人,正是莫星河白日里见过的七皇子顾彦南,身边就带了一个小厮,朝着这边赶了过来,眉宇间还有一抹疑惑,向来也是对这件事情有些疑惑。
“五哥叫我来,向来是有事吧,这边曾经是平贵人的寝殿,也是五哥先前住的地方,自从五哥搬出去之后,这里也就没有人住了,只有五哥每个月会定时来个一两次清理一下。若不然,定是杂草满堆了。”
“七皇子,您就是心善,这他人都道五皇子是个心机重的,偏生你虽不交集,却也从不怀疑,您不要怪属下多嘴,这五皇子曾经在太子的身边,也是恭敬如斯的。”
顾彦南瞪了他一眼,“不可胡言!皇家之事,岂是你一个小侍卫能够问的事吗?好啦,你家主子我跟着皇叔那么久,好歹有点功夫傍身,再说,我们就在皇宫里面,哪能有什么危险啊?若是真的碰见了什么,大喊一身,这周围的御林军都能听到,哪里还用的着你操心?”
那小厮撅了噘嘴,不说话了,“七皇子您说的也对,七皇子,我们到了,咦?这门怎么是开的啊?”
那人疑惑了一声,手一个用力就推开了门,两个人钻进了门内,顾彦南正欲开口呼唤顾景渊,“五……”
他刚刚吐出一个字,面前一道冷风划过,突然就多了两道身影,一白衣青。
顾染落下之后,直接就点了顾彦南和那小厮的哑穴,让两个人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即便两个人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是他刚刚那一声还是惊醒了屋内的两个人,脚步声顿时朝着门边而来,莫星河眉头一蹙,一把扯着顾彦南就往左侧而去,身后,顾染手腕一抬,就把那小厮整个的提在了手里。
莫星河带着人直接就钻入了左边的主卧里,房门一关,另外一边,段染衣和那个侍卫已经走到了门边,外殿空无一人,段染衣却没有松一口气,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被男人扒的差不多了的衣服,“令狐,检查一下,刚才的那声音,是人。”
令狐颔首,也警惕的看着周围,随后眼神一闪,就朝着莫星河几个人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
莫星河眉头一蹙,身边的顾彦南瞪大了双眼,对眼前的一幕有些诧异,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皇后和他的贴身侍卫,而且是,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衣不蔽体!
顾染扶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只要令狐进来,他随时都会出手。
令狐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藏身的房子走来,夜色中,莫星河清晰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她秀眉微蹙,紧紧的盯着门外的人,心底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随后,她起身,朝着房间的内卧走了过去。
内卧里面,虽然已经跟她之后住的地方很多都不一样了,但是一些大结构总是在的,莫星河一动,顾染就带着另外两个还蒙着的人走到了内卧里面,密音入耳,“你打算怎么做?”
莫星河一双剪水眸拧在了一起,密音回他,“皇后可以出墙,但是不能由王爷来揭穿,也不能由皇子。”
顾染眼神一闪,明白莫星河施什么意思,皇家,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尊严,皇后出墙这件事情,他皇兄最好是永远都不要知道,要是知道,也得他自个发现,而不是由别人来拆穿。
尤其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儿子。
承帝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莫星河甚至是可以因为顾忌承帝的面子而推迟一天给十二皇子用解药就可以看出来,自然不能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去让承帝下不来台。
“可他们就要来了,我们现在有任何变动,都会打草惊蛇。”
莫星河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一旁的床头的墙壁而去,朝着床头墙壁上数了三公分,随后轻轻敲击了五下,三短两长。
嘭!
门外,令狐一脚踹开了门,狠毒的眼神在夜色当中警惕的四下探查,“谁?出来!”
门内,空无一人,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令狐检查了内卧和外殿,都没有,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喵呜的声音。
“喵呜~”
他顿时跳出了窗外,正对上树上一只猫咪的眼睛,他冷冷的啐了一口,“他妈的!一只猫而已,吓死老子了!”
“敢吓老子,去死吧!”话落,令狐手中的剑骤然而出,朝着那树上的猫咪飞射了过去!
嗖!
那猫咪骤然终身一跃,朝着树下跳去,然而还是慢了一步,长剑划过猫咪的腹部,它刹那无力的从树上掉了下来,鲜血浸湿了草地,无力的叫了一声,“喵呜~”
令狐拿着长刀回到了宫殿入口的地方,段染衣连忙着急的询问,“怎么样?”
“一只猫罢了,娘娘放心,这地方,不会有人来的,谁大半夜的敢来这种地方啊?而且,今日也不是五皇子定期打扫的日子,不会有人的,娘娘是不是太紧张到了,所以听错了?”
段染衣蹙眉,“不会,我听到清清楚楚,应该是一个无字,只不过戛然而止罢了……”
令狐抬手摸了摸段染衣的脸颊,月光之下,可以看到令狐胳膊上的肌肉发达,身姿也是很好的,“娘娘放心,属下一定会护住娘娘的,真的没人,属下都检查过了,要不,我们回去接着做刚才没有昨晚的事?”
他暧昧的恩了一声,手更是大胆的从脸上缓缓而下,最后停留在了段染衣的心口处,大手有节奏的来回摩擦。
段染衣被挑的脸色有些微红,轻咳了一声,“咳咳,这两天事太多,在等等吧,等十二这件事情彻底解决,到时候我们就高枕无忧了,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们回去吧。”
令狐明显是没有满足,但是段染衣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大手放在她的腰上一揉,最后往下挪,掐了一把道,“好,臣的皇后娘娘,我们回去吧。”
段染衣脸色一晕,任由男人放肆,随后扭着腰钻出了门外,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房间内,咔哒一声,一道暗门从墙的一侧打开,暗门内,几个人脸色各异。
一直等人走远了,顾染抬手轻点,解开了一旁顾彦南和他小侍卫的穴道。
顾彦南本来是有一堆话要问的,如今穴道被解开,他突然就不知道问什么好了,看着莫星河和顾染半天,一个字也没有问出口,他不说话,一旁的小厮更不敢说话了,头恨不得垂到地上去。
不得了!
他刚刚听到了一段不得了的东西!那可不是他一个奴才该看到听到的啊!
顾彦南酝酿了半晌,终于鼓起了勇气深吸了一口气,“皇……”
“不管七皇子现在有什么什么想问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若是一会皇后杀个回马枪,我们可就不好受了。”莫星河见他半晌不开口,便果断的打断了七皇子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勇气。
分界线——
尘缘殿侧院,岑溪在外面守着,还有几个顾染的暗卫,把整个房间包围的跟一个铁桶一般,房间内,顾彦南坐的宛若针毡,他的贴身侍卫跪在了地上,寒冬冷夜里大汗淋漓。
吓得。
莫星河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眼神冷若冰霜,“你是七皇子身边的贴身侍卫?”
小双猛点头,恨不得朝着莫星河和顾染磕头,“奴才,奴才叫小双,是,是七皇子身边的侍卫,奴才不知道,奴才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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