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机关内，影祯正川已经回到上海了。

他整整一夜未眠，先是飞机，又是汽车，才到了派遣军司令部，水米未进就又和西尾寿造谈了一个小时，后来又一番折腾才回到影机关。

还是一分钟不得休息，要听北野凛对工藤渊和张福的监控。

北野凛精炼的报告道：“我昨天将消息透露给工藤渊后，他晚上开车去了一家歌舞厅，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出来。”

“歌舞厅？”影祯正川有些头疼，难受道，“啊……他没去跟人接头？”

“这是我要报告的另外一件事。”北野凛似乎没有注意到影祯正川的不适，讲道，“我们的人，拍到了几张有意思的照片，而且我们有一个便衣失踪了。”

影祯正川一听此话，仿佛是服下了灵丹妙药，当即就舒服了。

他激动地说道：“把照片拿来。”

其中一张照片赫然是化了妆的工藤渊和张福背对背坐在一起的场景。

北野凛解释道：“那个叫张福的男人，这几天一直是晚上七点就坐在春来茶馆里喝茶。”

“是常客吗？”

“不是。”北野凛摇头道，“我私下派人问过跑堂的伙计，他们都说这个张福不是常客，是最近才来的。”

“那你有没有拿工藤渊的照片给他们辨认过？”

北野凛道：“我拿去问过，可是跑堂的都说人流量太大，他们也记不清工藤渊是不是去过。”

影祯正川露出了失望的眼神，北野凛则道：“不管怎么样，也能确定春来茶馆是他们的接头地点之一了。”

影祯正川却呆呆的瞧着照片出神。

北野凛解释道：“这是昨晚在春来茶馆拍到的。这个戴墨镜、留有八字胡的男人是最有嫌疑的。昨晚，只有他近距离接触过张福，而且他们虽然没有面对面说话，可是他们后仰着脑袋，是可以秘密交谈的。最关键的一点是昨晚失踪的便衣，就是去跟踪这个男人的！”

影祯正川喃喃问道：“你说这个男人会不会是工藤渊化妆的？“

“有可能，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面对北野凛干脆的回答，影祯正川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让跟随他多年的北野凛有了一丝陌生感。

在她印象中，自己这个导师兼上级，从来是盛气凌人、藐视同仁、不可一世。

除了土利原将军外，他没几个看的上眼的，甚至连井口司令都不放在眼里。

他能在上海横行霸道、做汪精卫政府的“太上皇”，一方面确实本人能力出众、根基深厚，另一方面也是性格张狂、高傲。

今天竟然见他露出了一丝疲态和失落。

影祯正川仿佛是看透了北野凛的心思，苦笑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

“你看看吧。”

北野凛接过一看，是土利原将军给日本驻华派遣军司令官（侵华日军总司令）西尾寿造大将发的电报，内容是他从个人角度认为，影祯正川制定的木马计划需要和对华情报委员会协商、共同制定，尤其最好征求一下工藤渊将军的意见。

对华情报委员会？

北野凛脑海中突然呈现了工藤渊的身影。

她谨慎的开口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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