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刚过,阮宝被人半哄半拽的从被窝子里拖出来,梳洗完用了早膳,
塞上马车的时候人还是迷迷瞪瞪的,在车上半阖了眼,小脑袋随着马车的节奏一下一下的点着,好不困倦,
“伺候殿下需用心些,殿下平日乘车好补眠,仔细磕碰。”
下首处另一侧的小宫女听了秋实的提醒,从暗格里抽出个软枕来,小心垫在阮宝身后,意图让她舒服一些,
动作倒不是很大,只是阮宝被人碰了这一下,还是醒了,抬手揉了下睡的惺忪的眼,迷迷蒙蒙的睁开就要起身,
“国子监到了么秋实?”
秋实轻按了按,
“还未呢殿下。”
原是还没到啊,这么一想这困意又袭了上来,斜斜歪了身后软枕,再次合眼,却又被秋实唤起来了,
“殿下,国子监虽未到,但也不远了,您还是先清醒些,免得上课时困倦。”
不远是不远,不是还能睡一会么,一刻钟也好嘛,阮宝不怎么高兴的扁了扁嘴,心知秋实说的也有道理,还是坐直了起来,随意扫了一下四周,
今天总觉得格外困倦,阮宝思忖着可能是因为车里太安静的原因,
往日里有春花陪着,倒也不觉得闷,甚至还觉得她有点烦,眼下春花不在了,一时还真有点不适应,还怪想她的,
可不是么,春花聒噪是聒噪了点,总比两根木头强一点吧?
再一次扫了一眼左右的两个贴身婢女,阮宝只觉得越看越困,左边的秋实是个稳重型的,指望着她解闷不现实,右边的是刚提拔上来的,估摸着是因为刚到自己身边的原因,看着挺腼腆,
阮宝想了想,决定要先从这位新来的下手,不能等着她被秋实冬雪之流拉拢过去,自己要先和她搞好关系统一战线才是,
“你...你叫什么来着?多大了?”
新来的闻声恭敬的道,
“婢子夏萤,今年十五了。”
夏萤本是芙蕖宫三等宫女,这一次因着春花屡次犯错被冬雪圈起来学规矩不能没人跟在阮宝身边上学伺候,她平日做事又稳妥,这才被越级提拔上来,自此凑足了芙蕖宫的“春夏秋冬”。
说来夏萤这名字还是阮宝给起的,只是阮宝这人实在健忘,才过了两天就把这名字给忘到了脑后去,要不是今日里去国子监由夏萤陪着,这会连这人是谁都忘了,
“哦,十五了啊,比我大一岁...”
阮宝嘀咕了一声,看着眼前这张青涩的小脸,只觉得现在拉她一把或许还是可行的,定不能叫她小小年纪患上面瘫,
“既是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日后在我面前也用不着这么拘谨,日后春花和你陪着我上课,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是了,秋实要跟也就跟这几天,指点夏萤行事,等春花学完了规矩还是要回去打点内务的,可是个大忙人,
以后春花回来了,夏萤跟着她和春花在一处,大概...也不会变成个面瘫吧?
这点子小心思就差明明白白的写在阮宝的脸上,秋实看了一眼,在夏萤应声之前开口道,
“虽则殿下叫你不必拘谨,主仆之别还是要有的,殿下性子顽劣,什么差事该做不该做你心里也要有思量。”
夏萤抬了眼,看了看阮宝,又看了看秋实,也不知听没听出来这话里头的个中含义,只一一都应了,态度诚恳的不得了,阮宝看的心头登时就是一滞,
她这个主子当的憋屈啊憋屈,想做什么不能随心所欲的做就算了,手下的婢女说出的话都比她有威严,这主子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由此可见,人生艰难啊,艰难。
国子监晃晃悠悠果真很快就到了,阮宝在夏萤的搀扶下下了车,大概是冤家路窄,下了车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走在前头的遭了瘟的谢临,一起还并着他那两个看着就不精明的小厮,
想到在他的坑害下又在屋里憋了好几天,是怎么都不想就这么算了。
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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