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清婉：讨厌的女人。“我父亲的手下在调查沈庄的时候，发现了几具女尸。京城的关系错综复杂，现在还不能让别人发现。需要你去看看。”做大夫的，好像都不愿意当仵作，嫌弃又累又跌份。

“成，走吧。”听了熊清婉的话，贺海冬抬腿就往窗户的方向走。熊清婉伸手拦住贺海冬，“你答应地这么爽快？不怕尸体？”

“尸体有什么好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人。”贺海冬推开熊清婉拦在身前的手，走到窗边。拉过窗外的绳子就往腰上系，双腿蹬窗，贺海冬滑下窗外。

熊清婉跑到窗边往外看，楼下的夹竹桃树丛中，贺海冬笑着对熊清婉挥手。贺海冬不娇气，熊清婉当然更加不可能娇气。她的手抓住空绳索，往下一跳，潇洒利落地落在贺海冬面前。“有人在东南角接应我们。”

一路偷偷摸摸地走出宫门，贺海冬从藏身的蔬菜木桶中探出脑袋，整个人都散发出卷心菜的味道。“你好歹是个将军的女儿，不考虑考虑用更加体面的方式离开皇宫吗？”

熊清婉也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她把头发上的菜叶扔进桶里。“你以为我不想？本来是打算穿太监服溜出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皇宫的守卫突然变严了。难道关尚北发现你不见了？”

“很有可能。”贺海冬点点头，“你可以选择立马把我送回去皇宫。”

熊清婉没去理贺海冬，她让马车夫去城西的宅子。马车夫勒紧缰绳，马儿换了个方向，往城西跑去。

城西的宅子是熊天乐很早以前在京城购置的，平常没有人来管理。因此在熊清婉和贺海冬推门走进这间宅子的时候，里头杂草丛生，蜘蛛丝布满每一个角落。伸手拨开掉落的长长蜘蛛丝，贺海冬怀疑自己来到了盘丝洞。

“你要见的人在大堂。”熊清婉早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所以对这儿的环境很适应。拿出怀里的火折子，熊清婉吹燃，走在前头给贺海冬引路。

穿过杂草长到腰的空地，贺海冬抬脚上三层阶梯。正对大门的大堂里，用床板摆着三具用白布遮盖的尸体。空气中的尸臭味令人作呕。贺海冬撕下裙摆上的一块布，系在脸上。

熊清婉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大堂。

站在其中一具尸体前，贺海冬神情虔诚，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尸体静默三秒。三秒后，她睁开眼睛。“熊清婉，你知道验尸前最重要的是知道哪三点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浪费时间。不要把祝祈祈福的一套用在这里，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就可以了。”熊清婉看着贺海冬迟迟不动手，出言让她加快速度。

天都要亮了，她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耗。

“死亡时间，死亡人物，死亡原因。”贺海冬蹲**，揭开白布。白布下，是一个神情平静的花季少女。面色青灰，按照尸斑蔓延的程度，至少死了有五天以上。“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我能告诉你，但她们是谁，得你告诉我。你是在哪儿找到她们的？”

法医并不是一个独立运作的部门，他们只负责验尸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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