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
静等新郎的美娇娘却没了呼吸。
烛火轻摇,坐在喜被上的新娘子脸色红润起来。短促的惊呼从贺海冬的口中喊出。
梦里,一张张空白的验尸报告,血红色的‘deadline’倒计时生生吓醒了她。
环顾大红的喜房,贺海冬满脑袋问号,搜寻突然多出的记忆:现代的她,死了,死因:猝死。古代的原身,死了,死因:仇杀。
作孽啊!
全世界哪有像她这么爱岗敬业的法医,生生熬夜加班猝死。就算有像她这么敬业的法医,那也肯定没有人能像她似的,猝死后魂穿到古代已婚妇女的身上,当了个给青楼小倌看病的无证黑医。
贺海冬也不是有职业歧视,实在是一个解剖死人的法医不会看活人的病。
当然,捡回一条命是极好的。
这辈子,她发誓,一定咸鱼度日,以摸鱼划水为傲!
“咳咳。”虚弱的咳嗽声从背后传出。贺海冬猛然想起她还有个高位截瘫的准老公。不得不说,这个捡来的男人长得非常符合贺海冬的审美。
关尚北:别过来。
来不及伸出禄山之爪,喜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扎着两个小揪的圆脸姑娘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诧异的贺海冬面前,一把扯住贺海冬的布袖子。
“贺大夫,你快去看看莺儿吧。莺儿昨天病了,刚才更是直接晕了过去。妈妈说,她今晚要是断气了,就直接扔出去。”京城里也就贺海冬收费又便宜还愿意给她们这种人看病。
她一个法医,哪会看病阿!贺海冬心里咯噔一声,“小荷,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看……”贺海冬把袖子从小荷的手里抽出来。打定主意,明早就搬家。
小荷心里一急,双手抱住贺海冬的腰,“贺大夫,求求你。治好了莺儿,我们给你包个大红包。下次一定不给你讨价还价药钱。你帮我去看看莺儿吧。”
脱身不成的贺海冬心里苦,只能被小荷挽着手,往花柳巷的群芳楼赶。
从头到尾,被一人留在新房的关尚北都没有开口讲话。高眉阔目的男人垂眼,无力的双手吃力地攥紧喜被边缘。
华灯初上,京城远近闻名的花柳巷亮如白昼,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连空气中都飘着一股醉人的脂粉香。莺儿和小荷都没什么名气,在群芳楼里,只能住在后院的偏僻屋子。
在见到莺儿前,贺海冬安慰自己,即便治不好莺儿,凭她的技术,一定能送莺儿体体面面地走。这么一想,贺海冬顿时有了自信,大踏步跨进亮着烛火的房间。床铺上,一个瘦削的女人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此时,莺儿已经醒转,无神地看着前方。
即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贺海冬把‘望闻问切’尽数用在莺儿的身上。生生耗了一炷香的时间,莺儿和小荷越发觉得贺海冬有真本事。
不吃饭就头晕,严重的情况下会导致晕厥,以及咳嗽鼻堵的症状——低血糖加感冒。
不是什么大病,贺海冬心里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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