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二人均陷入了沉默。
半晌,云傲打破了肃静,道:“点天灯…是啥?”
“…”殷司整理了一下思绪,详细解释道:“这是民间匪盗用来折磨叛徒的一种手段。主要是将受刑人的衣物扒去 浑身裹上麻布,再浸泡到油桶里。这一步完成之后,将受刑人倒吊起来,从脚底点燃。据说人油会慢慢从他身上滴下来。而且受刑人要很久才会彻底死去,可以说是很残忍的一种刑罚了。我也是有幸见过一次,实际上并没有动手实践过。”
“哦~”云傲叹服,“果然智慧在民间啊…”
他叹服之时,殷司也不禁想起了他所说的一样刑罚,好奇地问云傲:“那你说的弹琵琶…又是什么?”
“弹琵琶?”云傲绷不住笑了,“你连点天灯都知道,竟然不知道弹琵琶?”
“…你快讲吧。”
“好好好。”云傲轻松惬意地讲了起来,“弹琵琶,弹的就是犯人的肋骨。至于用什么工具,自然有轻有重。一般人嘛,最多被弹个三四回也就一命呜呼了。这是五月盟里常用的办法,任是什么神仙,被弹一回,也就速速招认了。”
“原来如此。”殷司恍然大悟——果然,论折磨人,还是五月盟掌握了其精髓。
“既然…”云傲又提出了另外一件事,“既然李修元是那位武元仙尊的身外化身,你确定,李修元不会被他销毁掉?或者…”
“不会。”殷司很平淡,“现在我可以自己动手了。我可以让武元仙尊记住我的面具。无所谓。只要不和阿霁扯上关系,不与魔族产生联系,给他个诱饵让他追,也不错。”
“啧啧,化身在下界被人点了天灯,怎么说也是奇耻大辱。只怕日后你飞升…不对,你已经无需飞升了。”云傲苦笑道,“只怕他,穷追不舍,非得干掉你一雪前耻才是。”
殷司又是轻笑:“对我来说,最危险的事情你已经帮我做了。接下来就不拖累你了。武元仙尊不重要。若是时机成熟些,我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一定直接找上门去宰了这个兔崽子!
“那…上哪里找麻布和油桶?”云傲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用什么麻布油桶。”殷司扶额,“他如今只有感官与上界相通,直接用灵力不好吗…反正武元也查探不到。”
“…”云傲沉寂了片刻,突然说:“我觉得我被你下套了。明明这件事你一个人就可以解决…而且我…我想连我能都做到的事堂堂魔君总不可能做不到吧?”
殷司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跟阿霁一样,都是很有趣的小孩子。”
“…”云傲仔细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在这位面前,他们还真是小孩子,无论是修为还是阅历;不管怎么样,这种感觉让云傲有点不爽,“你记着,我是为了阿嗔,可不是因为你。”
殷司歪了歪脑袋,道:“我一点都不担心。你,注定是我的盟友。”
“行了行了。”云傲心想你继承了魔神之力可谓是发了大财,都传说魔神之力可以一人之力对抗上界,你还真是深藏不露,拥有这样的力量做事还如此小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好了,事不宜迟,动手吧。”
千尘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仔细聆听着白螺里传出来的,皮肉烧焦的轻微噼啪声,还有男人痛不可遏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的唇角弯起,甚至感觉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天知道,当她收到殷司的黑鸦送来的信时,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天哪,终于抓到了!欠她的,该还了!她的噩梦就要结束了!她的失去的尊严,终于要被讨回来了!
千尘拿着饱蘸墨汁的毛笔,欲写便天下刑罚;无奈发现自己的手抖得连笔都要握不住;再感觉一下,原来自己的身子战栗,牙齿咯咯作响,简直就像是抽了羊角疯。
天啊,她现在又紧张又刺激,又兴奋又激动,还带着些许恐惧。
她拼命地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最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右手,写下了“点天灯”三个字。
她已然顾不得,这三个字发过去,殷司会如何看她。
即使听着那个刻如骨髓的声音的惨叫,千尘的身子还是在发抖,她嘴角带笑,却有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淌,她觉得自己怕是疯了,但是她怎能不疯呢?
他终于死了!
这个人终于死了!
殴打她,凌辱她,穿了她的琵琶骨的那个畜牲,终于要死了!
喜大普奔!天地同庆!
千尘开心地想起舞。
啊,阿霁,你可真不是个好孩子。
她心底突然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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