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钦予每次推开书房的这一扇门他都感觉很沉重。
“把门关了吧。”
门被合上,肖钦予来到裴卓琳面前,开门见山很主动地说了她想知道的事:“下个月蔚白公司有新药上市,我已经拿到药研方案交给实验室那边,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很好!”
裴卓琳脸上露出了笑容:“可以赶在他们上市前出来吗?”
“嗯,可以,药监局以及其他部门那边我已经让人去打招呼了。”
“钦予,这次你真是做的非常的好!妈妈果然没有看错人。”
裴卓琳以为肖钦予这次能这么顺利是得益于蔚蓝,这也是他们一开始计划接近她的目的。
“对了,孟语初知道你和蔚蓝的事吗?”
肖钦予:“她不知道。”
裴卓琳闻言冷哼一声:“知道也没事,她现在就是个废人,能为这个家做什么,等同于就是我们在养着她。”
说完,她抬头看了一眼肖钦予,在感受到他锋锐的眼神时,马上又补了一句:“罢了,这是你的事,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反悔了。”
是,裴卓琳在肖钦予婚姻这事上她就不抱希望了,反正她还有一个儿子,只要肖钦洲能按照她的轨迹走就行了。
“另外,我想把聚创的法人变更成小语的名字,这次新药赶在蔚白之前上市一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他们肯定会去查。”
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可是那么多人的名字都可以用为什么偏偏要写孟语初呢。
裴卓琳心里暗想她这个儿子啊实在是太过聪明,一句话就这么把一个公司给了自己女人,关键理由还找的那么好。
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裴卓琳没吭声,她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其实她也知道,这件事她压根就没有话语权。
端起茶杯,裴卓琳对着杯口吹了吹气,轻轻抿了一口,她继续问道:“对了,那个蔚十一,你打算怎么处理了。”
所谓处理就是结束她的命,肖钦予知道,但眼下还不是做这事的时候。
“留着她还有用处,阿洲已经去了马耳他,她影响不了什么。”
裴卓琳放下杯子:“你看着办,总之,蔚家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肖钦予点点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去吧。”
裴卓琳话刚说完马上又反悔了,“等等,我有话问你。”
肖钦予回头看着裴卓琳。
“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孟语初是你自己选的,按照道理来说你们应该很和谐。”
裴卓琳的想法也对,肖钦予和孟语初是自由恋爱,自然是没有电视剧里那种乱七八糟的情节存在,结婚,生孩子,每一步都是在爱情的滋润下水到渠成。
不过她可不是那种抱孙子心切的老太太,之所以让肖钦予快点和孟语初生孩子无非就是想多抓住他一点软肋,好控制一些。
裴卓琳虽然嘴上没说,但那种急欲掌控的野心在她的眼睛里表露无遗。
肖钦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了句:“不急”便离开了。
哪知道裴卓琳那只老狐狸竟然把这事告诉了孟语初。
晚上回到家,她就和肖钦予说了这件事。
洗好澡,两人坐在床上聊天,突然孟语初说起这事:“予哥哥,我觉得你妈这次对我挺不一样的,你知道吗,刚才我们要回来的时候她偷偷把我叫到一旁说是让我们早点要个孩子,她好当祖母,她还说现在退休在家没事干,有个孩子家里热闹些,趁着她身体好还能帮衬。”
孟语初脸上洋溢着喜悦,她很单纯,完全就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裴卓琳的话了。
肖钦予没说话,只是有些心疼自己呵护在掌心上的宝就这么被人利用了。
“小语,你身体还在恢复,在吃药打针,这种时候我们不适合要孩子。”
“我可以停药了,予哥哥,这不是我说的,是医生说的,其实我也很想要孩子,更何况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好像一直都没…”
孟语初突然红了脸,她没敢往下说,毕竟这种事由她女孩子先提已经够那什么的了,若是再说的直白一点她觉得真要羞死人了。
肖钦予看着孟语初,她脸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耳根。
是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床笫之欢自然是必须要有的了。
肖钦予把手轻轻伸向孟语初的脸:“真的没事了吗?”
“嗯。”
孟语初声音很小,她圈住肖钦予的腰主动投怀送抱,“予哥哥,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真正正地在一起。”
“好。”
肖钦予将孟语初慢慢放平,头慢慢地放低,身下的人儿看起来有点紧张。
当最关键的一步即将来临时,肖钦予忽然感觉浑身上下紧绷的难受。
他知道这是老毛病又犯了,但是为了不让孟语初失望,于是他选择直面攻克。
然而,越是想要去压制就越是容易被反噬,肖钦予不仅没能战胜自己的心理反而身体出现了问题。
别误会,不是不举,是他过敏了,后背起了很多小疹子,一粒一粒的犹如满天繁星。
“你怎么了?”
孟语初起身拿过被子遮挡在胸前,“怎么好好的过敏了?”
肖钦予很快找了一个理由:“可能是晚上吃了海鲜。”
“啊?那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孟语初很担心,“痒的很难受对吗?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今天我非要去看望妈,你也不至于…”
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真丝被套上,孟语初自责地拉住肖钦予的手,“对不起。”
“没事,只是过敏,小语,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上点药很快就没事了。”
“好。”
他们卧室里面有浴室,但肖钦予却选择了去别的地方,一来是怕吵着孟语初,二来就是他忽然想独处。
下到一楼,肖钦予推开浴室的门,打开花洒,水淋在结实精装的后背上,他站直身子头向上仰起,狭长的双眸紧紧闭着,任由水花打在他的脸上。
突然,他一拳打在墙上,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肖钦予这是在惩罚自己,惩罚他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折磨自己。
他知道性洁癖是一种病,而且也知道自己早已病入膏肓。
肖钦洲青春期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被子总是潮乎乎的,而他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青春懵懂,很多人都完成了男孩到男人的蜕变,而他连基本的冲动都没有。
甚至他感觉做那种事情很脏,很恶心,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的身体对他而言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最夸张的一次就是在国外上大学,那里的女孩都很开放,有一个暗恋肖钦予很久的洲域女孩大胆地在他面前引诱着他。
当看到对方的身体时以及触碰到那未知的触感时,肖钦予直接吐了,他在马桶旁边蹲了整整一个小时,不仅如此,他还不停洗手,用光了满满一瓶洗手液才觉得好受一些。
从那以后,肖钦予就开始远离女人,直到孟语初出现在他的世界,这一切才有好转,他本以为可以彻底告别性洁癖可没想到还是这样。
站在花洒下面,肖钦予痛苦不堪,他没有想到童年的一次无意间偷窥竟然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时间倒退到肖钦予七岁那年。
那天,他因为肚子疼提前从学校回家,刚走到门口他便听到家里面传来女人和男人不同寻常的声音。
肖钦予不明所以,他偷偷跑到窗子旁边拉开一条缝隙,当看到客厅里的沙发上裴卓琳被马文津赤裸裸丑陋的样子时,整个人感觉就像被了个劈了一样。
肖钦予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他应该赶紧跑开的,可他没有,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裴卓琳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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