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离开后,王定安有些不忿地看着他的背影。
“大人,给他的是不是太多了,万一他以后胃口越来越大怎么办?”
对于骆养性,王定安丝毫没有好感,他还是觉得杨万里等人提出的“意外死亡”更好一些,那狗东西一死,说不定自家大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锦衣卫指挥使了!
“哈哈,不怕他胃口大,就怕他不爱财,不办事!”
陆凡笑的很有深意,“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停不下来了。有他这个指挥使在前面顶着,我们北镇抚司,就可以浑水摸鱼了!”
“传令下去,在骆养性对东林党外围人员动手押入诏狱后,咱们北镇抚司及时跟进,务必在第一时间拿到确凿的‘证据’和口供!”
“遵命!”
王定安领命离开,他已经明白,自家大人,这是要开始对东林党动手了。
当然,在明面上,这一切,都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意思,他们北镇抚司,只是在执行命令罢了。
........
天启七年,腊月十五。
稀稀疏疏下了两天的雪花终于消停了下来,将整个京城,装扮的银装素裹,霎是好看。
只是对于那美丽的雪景,骆养性根本没有心思看。
此时的他,正坐镇锦衣卫指挥使衙门,听着下属亲信的一个个汇报。
“大人,咱们人手太太少了点,您不亲自出面,那些官员,我们根本拿不下啊!”
“大人也知道,锦衣卫真正的精锐全在北镇抚司,单单只是咱们指挥使衙门里的这几十人,根本奈何不了那些豪门大户,人家动辄百八十个家丁守着,我们的人,连大门都打不进去。”
“还有些更是直接耍无赖,将四周邻里的百姓花钱笼络了过去,我们的人马一到,他们便直接躺在了地上,整条街道都是‘锦衣卫滥杀无辜’的喊声,弟兄们也是束手无策,总不能真的下手砍人吧?”
骆养性眉头紧皱,他知道自己麾下的锦衣卫难堪大用,但这也太废了吧。
折腾了几天了,一个官员也没拿下,那白花花的银子,什么时候才能到手?
“都跟我诉苦,我就问你们,北镇抚司怎么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人拿下,莫非那些人就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没有反抗?”
“这倒不是!”其中一名锦衣卫低声道:“大人您之前吩咐过,莫要牵连无辜,所以兄弟们动起手来有些束手束脚。那些犯官家属一看我们好欺负,就各种无赖手段都使出来了。”
“是啊!”有人应声附和道:“但北镇抚司不一样啊,谁敢耍无赖,他们是真的敢杀人啊!”
“明白了!”骆养性一拍桌子,“还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他们怕陆凡那个北镇抚使,就不怕本官这个指挥使?!”
“他妈的,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踩到本官头上了,兄弟们,带好兵器,再去军械库取些火铳,有敢不服的,全部给本官枷了,敢有反抗的,直接开铳打死!”
“他陆凡杀得,我骆养性就杀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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