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越琴震惊的眼神,月满却是淡然微微一笑:“倒不如让我去小榆树庄。至少还有大舅舅护着,或许日子是苦了些,但姐姐又怎知,我不会在那里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来呢?”
要活,就要好好活。
楚越琴的眼中震惊之余,更多几分不可置信:“你小小丫头,哪里来的这般宏图大志?可我们做女子的,总归是要嫁人。你若去了小榆树庄,日后再没有人会管你,难不成你就嫁个农户了事?”
“农户有何不好?”
月满对这些看得很开:“只要生活安安稳稳合合乐乐的,总好过在这宅门之中勾心斗角吧?”
这话一出,倒是让楚越琴张了张嘴,竟是没有话能反驳月满了。
终究,楚越琴也是叹了一口气。
看着月满坚定的眼神,知道月满的性情,轻声问道:“你可定下了心思?”
月满认真点头:“若只有这三条路,便定了小榆树庄。多谢大姐姐,为我在母亲跟前儿周旋许多。”
若没有楚越琴,她只怕唯有一条路可走。
再多说也没有用了,楚越琴起身,对月满点头:“若只是你的决定,我能做的,也就只有帮你了。不过这么一来,倒是得意了二夫人了,这正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楚越琴提起二夫人的时候,满眼恨意。
月满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其实帮不了楚越琴什么。
可她还是想对楚越琴说:“大姐姐,我知道你和府尹家的二公子情投意合。如姐姐所言,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也不过婚姻二字罢了。若姐姐不想入宫,还是要为自己努力一番,方才不负你们这相识一场。”
至此,楚越琴对楚月满,除了震惊,竟是再不知该说些什么:“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怎地说话这般老成?倒不像是咱们家的九丫头了!”
是啊,从前在家中总是要装模作样,可如今要走了,总要说些贴心的话。
楚月满回头,在祖父的灵堂前跪了下来,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祖父,小九要走了。但不管小九人在哪儿,必不忘了时时祭拜祖父!”
这偌大的京中,仍然在喜气洋洋之中:不仅仅是胜仗带来的喜悦,更有中秋要到的团圆之乐。
而中秋还未到,楚家上下的丧服还未脱下的时候,或许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独自凄凉的楚家,悄悄地从后门送走了一个丫头。
其实楚家上下已经对老爷子的死没有什么感觉了,所以二夫人带头脱下了丧服的时候,楚家的下人们也都不再披麻戴孝。
于是从祠堂出来的时候,月满穿着一身白色的麻衣,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些。
马车就停在祠堂后,车夫是二夫人手底下的一个管事,姓孙。
他看着月满一身孝服模样,也是皱了眉头:“大姑娘已经将九姑娘的东西都收拾在马车里了,九姑娘快些进去换衣服吧!”
月满却不以为意:“你的意思是,我连院子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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