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男子依旧浑身肮脏,但一双眼睛散发出狂喜光芒,狂热的看着一如既往淡定似含这世间最自信的医者。
“这药方,妙啊!”
唐安入了这封锁区,一时不可出去,但此地并非完全不管。
这小半城被感染的百姓,每隔数日会有食物和熬制的药物运送进来。
至于送出去东西那自然并不容易。
但唐安身为进来的大夫,就算不可解决这场疫病,但保不齐近距离接近患者能提出见解,提供另一种思路。
所以唐安的药方还是被经过层层武装的士兵,又在经过药物熏制送到聚集于一起的众位大夫手中。
另行抄录下来,原先的直接用火烧毁了,众人这才放心的仔细一一斟酌。
资历与医术最深的徐老抚须不住点头,“这药方,妙哉!”
“说难听的,你我多次改良药方都远远不及瘟疫病的加重感染,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一个头发乱蓬蓬,年约三十多的大夫看着散乱一桌写写划划的药方,颓然的说道。
“非也非也!盛名之下无虚士,之前却是老夫小觑了莫大夫。
药方上的数位药材不太够,快!速速传唤出去!”
说着便高声呼唤可与外界联系的城主府之人。
他们难以出去,但有什么需求只要可以对这次疫病有用,绝对及全城之力所供。
半月之后,被封锁的地方依旧简陋,色调单调,但却不再死气沉沉。
众人收拾起了脏乱差的住所,薰起药草,阵阵随风蔓延的药香驱退了腐臭。
在随着病情减弱,此番受感染者并没有受控在一定年龄阶段,所以在年轻人最快恢复过来。
开始了在唐安的吩咐下,将住所和草棚收整起来,此时中气十足地穿行在各处,准确无误将莫大夫每一个新指令下发给每一病患。
唐安从独属自己的茅草屋中出来,再到一个药棚看过排着数行数十个一起熬药药炉,走至简单用几块木板拼合起的木桌后。
已经排列了一行的队伍,他们有的尚虚弱,还需要被人搀扶,但此时脸上都透起了生气。
凡是走到唐安跟前,都再顺从不过,让答什么答什么,做什么做什么。
在唐安的高度效率和病患无条件服从中,将部分情况严重的病患回诊之后,唐安回到了茅草屋中。
很快最后一张药方出于她之手,快速传到外界。
“莫大夫,我们这是…真好了?”
最先被唐安医治好作为不管是内还是外界定心剂的男人嘴唇抖动,颤抖着问道。
“可以、离开,可以出去了?”
“一月时间,最后一个痊愈的病患也在这半月之间没有复发,而凡染疫病者半月之内便会爆发。
如此这场疫病结束再无一个患者,自然隔绝区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在被一双双狂喜到不敢相信的眼神紧紧注视中,唐安走到人群中央,语声清朗有力。
不知从何处爆发来的欢呼哭泣,紧接着突然之间一个一个的人倒下。
这刹那之间变故,让唐安第一次出现了错愕之色。
却原是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直直的跪下,不止虔诚对她磕头。
“这是如何?要谢你们早就谢过,一月间便该知晓我最不喜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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