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自己想多了,世间又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就算有,他的阿照又怎么会不认他?
这么多年了,她应该早已成亲生子了吧!
到底是自己痴人说梦了。
不知是月应了景,还是景留了月,今夜难得出了个圆月,满天星辰,不见一朵遮挡璧月的乌云。
阿照走出房间的那一刻,胸口一阵灼疼猝不及防地袭来,抬手捂住嘴的瞬间,指间慢慢溢出了丝丝血红。
月夜下,她缓缓望向掌心,眸光微震,上面暗红的鲜血尤为醒目。
只要能活着,谁又想死啊!
阿照也不想,可有些事却由不得她。
她仰头轻叹,纵身跃到房顶上,坐在冰凉的瓦片上,望着夜空中星辰,苦笑着抬手抚上耳后。
那里,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
可之前,那里曾经是有过一颗殷红如血的小痣的,如今之所以那么干净,不过是当年有个阴狠的人,瞧着碍眼,亲手给她挖掉了罢了。
绿萝发现她家太子妃跑房顶上去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但也没惊动其他人,自己找了把梯子,也跟着爬了上来。
“娘娘,奴婢见你晚膳吃得有些少,拿了几块米糕来。”说着,她揭开手帕,将里面外表胖乎乎的米糕递了过去。
阿照没有接,静静地凝着她望了片刻,才道:“绿萝,有机会,我送你们回盛凉吧!”
绿萝看着太子妃,捧着装米糕的盘子,倔强地直摇头:“娘娘,奴婢不回,奴婢既然认定了您当主子,自当要誓死追随的,奴婢哪儿也不去,只在娘娘身边伺候一辈子。”
阿照浅笑着望了她一眼,捏起一块米糕,叹道:“人当惜命,以后少跟李二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隔壁小院里,守在屋檐下打瞌睡的李义仰头瞥了一眼,眼角抽了抽。
怎么又是他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是李忠教绿萝的。
对面房间里,南宫檀趴在桌上睡得正香,陆齐给她轻轻搭了一块绒毯,走到窗前,若有所思地望着屋顶的人。
这太子妃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一夜无话。
今夜,整座玉溪城却是难得的寂静。
阿照今日起了个大早,亲自熬粥做早膳,端到慕容烬房间时他正好醒来,两人对望一眼,皆目色平静,似乎忘了昨日的不愉快。
闻到粥的味道,他微微起身靠在床沿边,沉声道:“做了什么?很香。”
“是碗什么都没放的白粥,错了,放了些盐,殿下是饿了才觉得香吧。”
她拉了个小凳子放到床边,端着粥坐下,一口一口吹凉了喂到他口中。
上次她烫伤了手,他亦是如此喂了她许多日,如此想来,自己照顾他的这些日子,倒是还回去了。
“外面情况如何了?”
阿照吹了吹勺子里白粥,喂到他口中,才道:“昨日陆大人带人忙了一日,效果不错,今日没有再被传染的了,患疫的百姓病情也都得到了稳定,从昨日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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