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河一走,吴应龙本来想要审问吴画冬是如何学的吴氏缂丝技法,没料到他才起了个头,唐寅便来了。
唐寅不嘴贱不夜宿妓子的时候,往人前这么一站,还是很有文士的风流模样。
吴画冬看到他这副正经的样子还有不适应,直接问:“你怎么来了?”
唐寅笑道:“来找你织缂丝,听说吴府的缂丝技法冠绝江南,现在又给太后织寿礼,往后只怕你们家会门庭若市,有接不完的单子,所以我早早过来预定一幅。”
吴画冬朝他看了一眼,他不太正经地对她眨了一下眼睛。
那边吴应龙却已经过来道:“久仰唐公子的大名,唐公子既然想为令堂备寿礼,自己画出来的画会更加有诚意,不知今日可否留下墨宝?”
唐寅想起刚才祁星河的话,便笑道:“当然可以。”
吴应龙大喜,立即派人去取笔墨。
吴画冬有些狐疑地看了唐寅一眼,不太明白吴应龙为何会因为唐寅要做画会如此激动。
唐寅看到她的眼神倒更加得意,也不解释,吴应龙将笔墨等物取来之后,他提笔便画。
他做画的速度极快,只是小半个时辰的光景,一幅画便跃然纸上,是幅仙姑贺寿图,笔触竟是难得的精致,神韵也极好。
吴画冬实在是没有想到平时放荡不成样子的唐寅竟然会有如此出色的画技,她的眼睛瞪得圆了些。
唐寅得意洋洋地朝她一笑,吴应龙却已经捧着那幅画各种夸奖,说他不愧是江南第一才子,府试的第一名,又祝他会试也取得第一名,三元及第云云。
吴画冬这才把去年府试的解元和眼前这个完全没有正形的男人联系起来。
毕竟在她心里的解元公那是才高八斗,儒雅高洁的形象,唐寅这副样子和她心中的形象相差实在是太大。
吴应龙笑道:“唐公子放心,等我织完《蟠桃仙》之后,一定亲自织。”
唐寅却道:“我觉得我的画还是由吴小姐来织为妙,美人织仙女,更加相得益彰。”
吴应龙脸上的笑意一僵,却还是笑了笑:“唐公子若是不嫌小女的技艺粗陋的话,自然是可以的。”
唐寅立即夸吴画冬:“吴小姐惠质兰心,我相信她。”
他说完拿了笔银子出来当做是定金,又对吴画冬道:“那幅画便送给你了。”
他是由文衡山所托来看她的境况,现在见她安好,他也能去回去跟文衡山汇报了,也就不能再在吴府呆着了 。
吴应龙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士农工商,吴府排在最末的商字上,而唐寅是属于士的范畴。
吴应龙之前一直都想着和这些文人士子拉近关系,可是那些文人一个个眼高于顶,对他就没有好脸色,更不要说求得墨宝之类的。
可是今日唐寅上吴府买缂丝态度却极好,他看到吴画冬和唐寅熟悉的样子,自然知道唐寅今日会过来是因为吴画冬。
他是个极有眼色的人,立即就让吴画冬送唐寅。
吴画冬知道吴应龙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她此时也有一些疑问,就从善如流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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