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而晦涩……

最终还是肖老太爷打破沉默，他看向顾芊芊沉沉地问：“你是调香师，在你眼里香水到底是什么？”

“应该是勾勒人类灵魂的一种工具。”顾芊芊若有所思地回答。

勾勒灵魂？

肖老太爷微微一怔，接着又恍然大悟：“就是这个原因！”

“什么？”顾芊芊和范若笙面面相觑。

接着就见肖老太爷沉沉一笑，捋了捋胡须：“当初打开竹影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详与宁静，现在想来应该是它与我产生了某种共鸣。”

“某种共鸣？”顾芊芊微微皱起眉头：这个说法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隐隐约约她又觉得很有道理。

至于为什么有道理，还得请肖老太爷赐教。

顾芊芊极认真地看向面前的老人，接着就听对方缓缓说道：“我想是竹影唤起了我对某种感觉的记忆。”

“某种感觉的记忆？”顾芊芊反复琢磨着这句话，忽然灵光乍现：

对，就是这样！

香水是可以描述某种感觉的。

或者说的再浅显易懂些就是，人们可以通过气味再现对某种感觉的体会。

就好像夏天栀子花开的时候，人们总是会想起纯纯的校园生活，纯纯的初恋，即使早就远离了青春，但只要闻到这种气味，还是会想到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

当顾芊芊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的时候，竟然与肖老太爷的说法不谋而合，甚至还给了对方莫大的支持。

曾经他眼中的下策竟然变成了上策。

他不禁看向顾芊芊略略欣喜地说：“这样我们就有充足的理由用香水救人。”

“为什么一定要用香水才能救人？别的法子不行吗？”顾芊芊问出心底最深的疑惑，而这也是范若笙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面前的老人。

只听肖老太爷极严肃地说：“我们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效果。”

“很多方法？”

“刚开始他们以为只要通过心理医生进行治疗就可以，没想到治疗了一段时间之后病人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啊？”顾芊芊忍不住替那位病人担心起来，在她看来与身体上的疾病相比，心理上的病态更难治。

果然，肖老太爷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病人最后必须要使用药物才能安静下来，我于心不忍就对她施了针，没想到还有点效果，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我跟她的心理医生商量。”

“那位心理医生怎么说？”顾芊芊焦急地问。

她说：“心病还需心药治，之前她总想确定到病人的痛点到底是什么，可是病人的心理防御太强，每次她的试探都会激起对方强烈的反应，所以才会越来越糟糕。”

听到这里，顾芊芊瞬间明白了：“所以，你们想深入病人的心灵不被察觉，然后就想到了香水。”

“对，就是这样。”肖老太爷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这让顾芊芊有了一点点信心，偏偏，这一点点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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