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匣子得意的在莫三娘耳边晃了晃,许春妮调皮地笑了。
“娘,这摊位费还贵不贵?”
莫三娘已经呆住了,就这麦芽糖做的糖画一眨眼的功夫就赚了一百文?
她简直不敢相信。
是的,真赚了一百文。
这麦芽糖的成本太低,就几文钱的事,等于血赚。
许春妮晃晃钱匣子,脸上的笑容比蜜还甜。
赚钱嘛就是要走别人没走过的路。
莫三娘再没有了疑惑,也不再多唠叨。
毕竟,只光这一笔买卖就已经就回本了。
接下来只要还有人来买,那就是赚,血赚。
隔壁的点心铺子生意不错,毕竟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吃和喝嘛?
许春妮摊子上的麦芽糖一直用文火慢慢熬着,清甜甘冽的气息顺风跑。
原本是要去点心铺子的,又或者打马经过的,都难免会停下来看一眼许春妮的摊子。
不过呢,到底是第一天开张,名声还没有打响。
有那好奇的过来张望一眼又走了,毕竟有些人自持身份不会买路边摊的东西。
只有那带着孩子去点心铺买糕点的,才会受不住孩子歪缠,过来买上几根糖画。
不过就这么着,这一天,许春妮就进账两百文。
回去的路上,莫三娘拗不过许春妮,又去了肉摊割了一斤肉。
“天天这样吃喝,再富也要吃穷了。”
到底是穷惯了,从前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粒肉星子,如今这肉天天吃,说句造孽的话,这肉吃的都有些腻了。
莫三娘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许春妮头一歪,“娘,我这天天在挣钱呢,怎么就不能吃肉了?”
莫三娘拿她没法子,“我是说不能这样天天割肉。”
“那成,明天咱们杀鸡吃。”
“你……哎呦你这孩子!”
许春妮笑嘻嘻地缠在推着摊子的莫三娘,“娘,您看我现在恢复的这样好,头发也黑了脸也白了,就是个头我都蹿了一截,可不就是天天吃肉的功劳?”
“还有您自个,比从前都胖了些许,气色看着都好看了。”
“我啊,是想,咱们现在如今有房有地,至少日子不愁了,更何况我还在想法子挣钱,咱们在这吃上就别节俭了。”
旁的可以省,吃上面许春妮是万万不能的。
人活着,口腹之欲是断不了的。
莫三娘拗不过她,“成成成,明天杀鸡吃。”
许春妮欢呼了起来,“我就知道娘最疼我。”
莫三娘哭笑不得,“我不疼你还有谁疼你?”
一路说笑,路似乎也变短了。
等回到家的时候,许春妮一眼就瞧见了杵在她家门口的许冲。
“族长爷爷,您怎么来了?”
到底年纪大了,心里不舒坦人这身子就跟着受罪。
前些日子,许老桩家分家。
许冲有些感同身受,回家喝了几杯酒吹了回风,后头就躺着了。
这不,病了好些天,如今将将好了嘛,就听人说许春妮跟莫三娘搬出许家了。
他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程大管事漏夜赶来,交代他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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