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本来无冤无仇,我也不是多口舌的人,待在这十里镇好好的,我也不乐意往县城去,但如果见到县令大人,那可就不一定了。”许三花笑着,威胁之意很是明显。
熊武听明白许三花的威胁,狠狠咬紧了一口牙,脑中一番思量过后,终是松开了袖中捏紧的拳头。
他看向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妇人,“周郑氏,你不满于丈夫重病要你服侍,所以下毒毒害了他,又想嫁祸在许家头上,幸好佟亭长明察秋毫,审出了真相,放心,你丈夫本就重病命不久矣,我会同高县丞求情,免你一死,轻判流放,该怎么做你自己当心中有数。”
妇人根本不敢抬头看熊武,她是知道熊武的手段的,恨不得将刚才听过耳朵的话统统都驱走,听得熊武这话,庆幸自己能留下性命,重重的呼了口气,忙叩地道:“小妇人有罪,自当认罪听罚,不敢有任何异议!”
熊武满意的点头,他不怕这妇人会将刚才听到的话宣之于众。
这才看向许三花,“周郑氏污蔑了许姑娘,让许姑娘辛苦走这一遭,熊某愿替她赔罪,奉上百两纹银,时辰不早了,耽搁了许姑娘的事,孤山村路远,许姑娘还是早些回家吧,家中亲人还在盼着呢!”
许三花听出熊武话里的威胁之意,轻轻一笑,抬手接了熊武递过来的银票。
反正不用她说,要不了多久高县丞也要倒台了,她懒散得很,也懒得费这个力气,这个银子,就当是走一趟牢房的辛苦费了。
她扭头看向一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曹丰,道:“我就是想在这十里镇上安安稳稳做点生意,希望那些牛鬼蛇神都离远点儿!不然呐,我这脾气可忍不住!”
此件事起因也就是因为曹丰和许家的事,熊武看了曹丰一眼,替他应了,“放心,以后许家摊子在这十里镇上,一定安安稳稳,佟亭长,你说是吧?”
突然被熊武叫到的佟得济抖了抖,满是褶皱的脸皮都细微的荡了荡,赶紧连连应声。
许三花满意的笑了笑,收好了银票,“熊二爷果然大气,行了,那我就回家了,今日多谢熊二爷放我一马,其余的呀,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哟。”
说罢,许三花大步往外走,很快就出了前堂,离开了镇公所。
外头还有百姓等着看热闹,见曹丰跟熊二爷一前一后进去了,这才两刻钟不到,这许三花就大摇大摆的出来了,想来是没事?还是这虎的许三花打了熊武和曹丰逃出了镇公所?
不是说许三花得罪了曹丰,所以被熊二爷报复吗?进了镇公所还能有个好?不像去年的杨家那样脱一层皮能好端端的走出镇公所?不怪他们多想这力大无穷的许三花是不是将镇公所十几名衙役以及熊二爷曹丰都撂倒了,否则她是怎么脱身的呢?
众人正暗自猜测着,就见翟宽走到门口,大声宣告此事皆是周郑氏对病重丈夫心生不满,所以狠心毒杀了丈夫,又嫁祸在许家摊子头上,佟亭长明察秋毫,查明了此事,还了许家摊子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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