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青丝上再无外物,再无他送的外物。
余晚吟对着铜镜,眼失了神,玉指伸出抚过镜中自己,喃喃自语起来:“你可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一无是处……你护不住爹娘,护不住兄长,如今连自己也护不住了……”
话音到哽咽,一滴滴清泪从脸庞滑落,余晚吟低眉瞧着桌面的玉簪,痴痴笑出声。
“当初以玉簪许我,但何为执子之手?何为与子偕老?我倾心入戏,你却只当儿戏……当真可笑。”
语罢之时,女人眸色薄凉,她握起了那玉簪刺破了自己的手腕。
待到鲜血淌过指尖,余晚吟在镜子上画下了一道阵图,嘴里轻喃着一道诀法。
慢慢地,地上那滩血水逐渐汇成一个灵婴模样,融入了镜子中。
瞧着孩子已经离去,余晚吟的眼神也一时阴狠,她继续将手放在镜面,让身体里的血不断被阵法吸食……
一直到,全身上下干裂。
一直到,夜月当空,尸体已凉。
门,终于被推开了。
男人望着女人的尸体,顿在了门口。
他的眼底似乎没了任何情绪,但嘴唇止不住轻颤。
安静地房间内,压抑的叫人心悸!
男人站了好久好久,才轻手轻脚靠近女人,抱起尸体,缓缓走了出去……
目送他们离开,屋内再次恢复寂静,易笙才轻哼了一声~
搞了半天,布这阵法原来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
忆起刚才自己得到的小娃娃,易笙瞅了瞅乾坤袋:“这孩子就是刚才回忆中的吧。”
【嗯,就是妖王的儿子】
“那我可不是太幸运了?正好捡了个源头?”
【那可不,宿主大大你本身就运气十足】
“……”
易笙冷笑,这东西是听不懂人话?捡到这玩意儿有什么运气好的?那个母亲说不定就隐匿在此处,窥伺她……
易笙站到了镜子前,凝望铜镜上残留的血渍,提起了剑……
她道:“等会儿给我镇住了。”
“砰砰——”
剑身响动,反馈她。
易笙掏出了老人的妖元,以魂献祭,方以魂止。
待到花出,摘花灭城!
易笙掂量着圆珠,手一握紧,顷刻间将它捏碎。
细细的粉末漂浮在空中,她以笔蘸取,描绘出一个和余晚吟所画相似的阵图。
但,阵图却是从阵眼中心开始,反方向绘出的。
当阵图绘完,铜镜中央开始扭曲,一个个鬼面尖叫着想要冲出镜面——
“啊啊啊啊————”
“呀————啊啊啊————”
耳膜欲裂!
银剑逼迫上前,剑气凌然,鬼面这才消了下去,镜子再次恢复原样。
但易笙却未见镜中长灵花出现……
而且她还感觉到自己背后突然袭来的刺骨寒气,极度阴冷!
易笙身上的隐身术被破了……倏地回身望去,她看见身后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长发披散,浑身着一红衣,灯笼照出的红光洒在她身上,半边脸显得无比可怕阴冷。
但当望向易笙的乾坤袋时,女人眼底竟是震颤,沙哑嗓音唤道:“我儿……”她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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