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深夜的雨落了下来,芸京中学的校门不远处,一辆拉面推车店中,苍羽桥终于等来了他的三位老友。
“真是难得有机会我们又能聚一聚啊。”一名和蔼可亲的老人举起了酒杯。
“你们这群人可真是会玩,我平日里的饮酒场所都在松屋或者黑青料理这些地方,我百忙之中抽空和你们聚一聚,结果你们就请我吃拉面?”
“斋藤九段,可别这么说啊,学校门口的拉面店可是青春啊。”
苍羽桥听着三位老友的交谈,感慨万千。
苍羽桥其实也就40多岁,而这三个老家伙的年龄分别是66岁,60岁,56岁。
而这三个老家伙的名号更是响亮。
66岁,斋藤算道,职业九段,多次赢得三大头衔之一的龙座,享有极高的荣誉,至今仍未退役,是个风一样的潇洒男人。
60岁,直板藏之介,职业八段,也曾拿过许多杯赛冠军,前不久的hnk快棋比赛他屈居亚军,同样是个走出去会有很多人请客吃饭的名人,现在已经是半退役的状态。
56岁,林英未觉,业余7段,在业余中这是最顶尖的段位,他曾有一段时间横扫业界的各个业余赛事,但现在也已经隐退了,在杉并区的某个旧商业区开一间围棋室,还教教小朋友下棋,过着隐居一样的生活。
跟他们的经历相比,苍羽桥觉得自己像是弟弟,都不敢大声呼吸。
但由于师出同门,他们彼此间也的确是朋友关系,而且挺要好。
“苍羽啊,一直被你视为掌上明珠的那个白梦音羽,最近怎样了啊?”斋藤算道借着酒劲开口问。
“和平常一样,我坚信只要她下出自己的水平,就能取得优异的名次。”苍羽桥说。
直板藏之介扶着斯文的眼镜,为自己斟了一杯烈度最低的清酒,问:“斋藤,你不是从来不关心什么高中生棋手吗,你说人一旦超过12岁,就没有培养的价值,意思是女高中生除外?”
斋藤发出老气横秋的讪笑:“白梦音羽将来是要考东大的,像这种能够上名校的业余棋手,可一直都是棋院的重点关注对象,职业棋手是在舞台上表演的人,而有闲钱的业余棋手才是买票进场的观众,你说说,哪个更重要?”
直板藏之介听完哈哈笑了两声:“在理在理,确实如此,对于我们这种真正靠比拼棋艺的人来说,自然是精通围棋的强敌越少越少,而懂围棋又不至于精通的人越多越好。”
听着两位大佬谈笑风生,苍羽桥声都不敢吱一下。
直板藏之介继续说:“不过话说回来,最近的年轻人可是真厉害啊,下棋又快又狠,我就是这么被竹刀锻击败的,他是个很有前途的棋士,真希望他日后能摘下御城棋的头衔,重新延续我们的棋运啊。”
“棋运啊,这东西真的存在吗?”苍羽桥插了句嘴。
结果其余三人都没回应。
仿佛他问了一个废话问题。
啥意思啊,意思是我一开口就立刻冷场了?
“要说年轻人,我也有些体会,最近我就在一个年轻人手上栽了一把。”斋藤算道说。
“你最近不是都没比赛吗?”直坂问。
“不是比赛,是我的一套还没出版的题目,被一个高中生给做出来了。”斋藤回忆起了黑青料理的事。
这家店他经常去,和员工们关系不错,他索性将一套还未出版的题目寄存在了这里,让他们搞搞活动的,刁难一下路人。
但没想到转手就被他天天黑的高中生群体解答了出来,而且用时很短。
“高中生方面,我最近也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高中生,连晴岛也对他很感兴趣,抽空和他下棋,天天盼着他来围棋室。”一直没开口的林英店长说话了,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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