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如何知道她能?”
“夫子,你有所不知啊。”沈妙音挺了挺胸,面有得色道:“不久前李乐便逃课去偷看敬王落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吧?夫子的课多少人想上都没得上,李乐却逃了,为什么呢,我想她一定是对夫子教授的知识都了然于心了,这才敢于逃课,去看敬王落水呢。”
‘敬王落水’四字,沈妙音语气极重,就像是在刻意强调。
众人皆是露了笑颜,什么对知识了然于心,李乐是出了名的草包,更是逃课的惯犯。
虽说真相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李乐说话。
博文堂中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人,一类人刻苦学习的学子,他们对李乐这种草包嫌弃有余,自然不会帮忙辩解。
而第二类与李乐一样不爱学习,插科打诨的学子,更是乐于看李乐出丑,并以此为乐。
这人缘,简直感天动地。
李乐在心中自娱自乐,却半点不怵沈妙音,她施施然站起身来,同李夫子施礼后,才不慌不忙的转身看向沈妙音,不卑不亢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看敬王的?”
“这件事情都已经传遍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沈妙音仰着脖子道,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的光芒。
见此,李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问道:“你这话,也就是说你没有亲眼看到我去看敬王咯?”
“是……可是京城的人都知……”沈妙音隐隐觉得李乐话中有话,她极力强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乐高声打断:“李夫子教导我们‘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沈妙音,你仅仅是道听途说,并未确定事情真相,就在同门师长面前宣扬此事,你沈妙音是故意如此,还是只会道听途说?”
李夫子对李乐刮目相看,沈妙音也算是个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的,可在刚刚与李乐的舌战中,彻彻底底的败了。
若是沈妙音说她故意如此,众人会觉她品行不端,反之若是沈妙音说她道听途说,那更好众人觉她不明本心,不够通透,不足为谋。
沈妙音不算聪明,也不算愚笨。
她虽然没能像李夫子一样第一时间听出李乐的言外之意,可稍作思考,就发现李乐给她下了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可把沈妙音气坏了,李乐这个草包,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伶牙俐齿,还将这可恶的本领用在自己身上,害她颜面扫地?
沈妙音想要反驳,可李乐却没有给她机会,转过身去,字正腔圆的回答起李夫子的问题来:“庞涓那句话的意思应当是‘公孙座有眼无珠,错将卫鞅当做是人才,倒是魏惠王歪打正着,卫鞅的确是个庸才。’这话不能单独来看,而要套入事件之中,才可理解其中真意。”
“卫鞅并不如庞涓那般所以为的是个庸才,反而是大才,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与人交往不要妄下定论,亦不要人云亦云。”说罢,李乐若有似无的瞟了沈妙音一眼。
沈妙音将帕子绞成一团,李乐刚刚绝对是在暗指她人云亦云!和庞涓一样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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