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就不把这块绣帕带在身上了,郭安澜想着可以趁早把这块烫手的东西还给郭玉珠,可没想到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现在的她就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怎么了,那块手帕有问题吗?”见陆皖齐迟迟不肯归还手帕给郭安澜,朱慎问道。
陆皖齐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会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对着二殿下说完后,他转而看向了一脸紧张的郭安澜,轻笑道:“这位姑娘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这贴身之物还是要好好保管,若是让其他人见到了,可是会产生不好的误会。在下倒是不担心这些流言蜚语,可姑娘你还是清白人家的娘子,要是毁了名声可就不好了。”
郭安澜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接过陆皖齐递给她的手帕,她太紧张,也太尴尬了,以至于匆匆收过绣帕就快步跟着管事的从厢房离开。
等郭安澜真正出了红玉斋,又在事先预定好的客房内换好衣服,才真正松了口气。之前穿女装的时候,郭安澜一直都提着口气,只有穿男装的时候才是最轻松的,多年来的性别认知已经让她无法真正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女人来对待。
“六安,你派几个人守着那条街,只要看到二小姐跟那个书生出来就立马过来通知我。”郭安澜对自己的书童吩咐道,“对了,四安那边没有走漏消息吧?侯府应该没有察觉到我不在吧?”
六安回道:“少爷您放心,四安那边没出事,侯府的人都以为您身体不舒服正在房内休息,没人知道您出来的事。”
郭玉珠就算跟男人幽会也不敢乱来,一是她虽然蠢归蠢,可没有傻到做出那等万劫不复之事,二是她其实不太看得上这个落魄书生,虽然有了举人身份傍身,可她好歹也是侯府嫡出的小姐,将来要嫁也是找门当户对的世家,怎么可能跟一个举人私定终身,还是个乡下来的举人。
若不是他会说话,把自己哄得心情不错,郭玉珠才不会多看这种男人一眼。
两人在红玉斋订了个房间,听完小曲,说了些亲密话后,天色已经不早了。想到侯府晚些时候会管得严,郭玉珠便跟书生一起出来了。只是他们两人刚出了一条街,就被几个仆役模样的男人给拦住了。
这让郭玉珠又惊又怒,更可恨的是那个书生——竟然胆小到躲在她身后,还要自己来保护他!
“你这是这么意思?”郭玉珠脑子一热,根本顾不得前面几个仆役,回头质问道:“竟然要我来护着你?开什么玩笑,你还是个男人吗?!”
书生瑟瑟发抖地盯着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仆役,他本来就是从县里考出来的举人,没多大见识,仗着家里有几分祖上积累的财富,请了好几个夫子,又花大价钱打点好,这才勉强考上举人。
“我……”那书生也想出头,可看到站在面前的几个汉子,顿时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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