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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盗宝(11)(第1页/共2页)

凌晨三点,阿宁敲响了濠景酒店210房门。听到是阿宁的声音,阿敏起身打开房门,施慧随后扑到他怀里,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都想溶入彼此的身体,耳鬓一刻不停地厮磨着。

站在一旁的阿敏扭身回到床上,钻进了被窝。

几日不见,施慧又消瘦了,阿宁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心疼地说:“慧,从现在开始,我哪儿也不去了,天天陪着你。”满眼的怜爱。

施慧抬起眼睛,甜甜地说:“老公,我所有的等待,只为这一天。瞧你,都瘦了。”说完双手在阿宁脸上摩挲,眼里都是心疼。

阿宁轻松地说:“石头家的事儿处理完了,我以后的任务就是赚钱还你的债了。”

施慧嗔怪地轻捶了他一粉拳,笑着说:“好呀!没钱还债你就以身*许吧!呵呵。”

阿宁帮她扯了扯睡裙上的吊带儿,用嘴拱着她的颈窝,深嗅了一下她的体香,玩笑着说:“每个黄世仁都像你这么香就好了,谁都愿意把自己当成喜儿去抵债,嘿嘿……”

这时,床上的阿敏说话了:“我说二位痴男怨女,先*床对付一宿吧!明天我就回珠海,好给你俩腾地方。呵呵。”她着实地为阿宁和施慧的苦尽甘来而高兴。

施慧羞红了脸,跑过去打了阿敏一下,又跑回来帮阿宁脱衣服。最后三个人挤在了一张床上。说是挤,其实只有阿宁和施慧挤,阿敏一个人睡了半张床,施慧都快钻进阿宁的身体里了。

几日小别,重聚之时,情爱炙然的男女岂能无动于衷?但没办法,碍于床上有阿敏,他俩只敢在被窝里偷偷摸摸、扭扭捏捏地小打小闹了几下,特别不得章法,但*火越蹿越高,片刻便熊熊燃烧起来。这下坏了,两人越刻意控制*息,结果吭出来的声音越粗重,弄得阿敏很故意地翻了个身。

两人红着脸憋住笑,悄悄偷渡到洗手间,但声音还得尽量压低,如果肆无忌惮地大呼小叫,传到形单影只的阿敏耳朵里,那才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呢。

阿宁和施慧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中午醒来,阿敏坐在电脑前,边看小说边等着这对“辛劳”的鸳鸯。趁阿宁去了洗手间,阿敏满脸酸相地小声冲施慧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施慧想伸手打,又觉理亏,只能做了个鬼脸。

因为阿宁东北之行前后用了六天,今天到了通关的日子。三个人在濠景吃完午餐,就退房一起出关回了珠海。

回到珠海的房子,阿宁彻底换了一种心情,他觉得自己心里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这种安宁是那样柔软,就像一首舒缓的乐曲静静地流淌。

他走到凉台上,二十六楼的高度可以把海对面的半个澳门尽收眼底。望着这座朦胧的*望都市,他无限感慨,回想一下这段岁月,真够得一说。自己就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拼命地滑进澳门这个*望深潭,折腾得体无完肤之后,又滑溜溜地滑了出来。但潭水还是那样的深不可测,并未因为自己搅出的几朵浪花而泛起波澜,仍然吸引着无数被*望捆绑的男女投身其中,继续演绎着血泪交织的荒唐故事。

正想得出神,耳畔传来忧伤的《布列瑟农》,这是施慧的琴声。阿宁悄悄走进书房,倚门而望,施慧白裙盈身,婉若仙子,恬静地弹奏着美妙的音符,自顾自地陶醉其中。

阿宁走近她身旁,凝望着她白皙的脖颈,凑过唇,深深一吻。琴声停了,施慧飘然站起,双手搭着阿宁的肩,无限幸福地说:“老公,我知道你的心静了,像我的心一样静。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肯定明白,若要活得辉煌些,必先活得痛苦些。若要活得随意些,只能活得平凡些。若要活得长久些,就要活得简单些。你已经证明过了,所有没打败你的东西都将使你更强大。当初你认为过不去的坎,转眼也就轻松地度过了。时间也是,它没有打倒你,便会给你救赎,现在你要的是什么?”

阿宁望着她明媚的大眼睛,坚定有力地说:“我现在要的就是和你平安幸福的走完一生。”

施慧的眼泪刷地一下滚了下来,紧紧地搂住阿宁的脖子,幸福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阿敏过来叫他们吃晚饭,两人还紧紧地抱着。这种超越一切的契合让阿敏感动不已,她转身抹了一下眼睛,红着眼圈对阿宁说:“别去澳门了,又不缺钱,小姐的小说还等在那儿呢!你总让她为你担心,现在能在一起平静地过日子了,多陪陪她吧!”说完扭身出了书房。

施慧如梦初醒一般,娇笑着说:“老公,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在家写小说好不好?我要你给我继续讲你的经历,你答应过我的,不许耍赖!”说完拉起阿宁的手往餐厅走。

阿宁说:“那得先让我看看你写的书稿,这么久没给你讲,我都忘记说到哪儿了。”

施慧高兴地说:“写到你被送到劳教所了,快吃饭,吃完继续讲,呵呵。”

吃完饭,施慧兴致勃勃地把笔记本电脑摆到床头柜上,又拿出录音笔,穿着睡衣端坐于床上,就等着阿宁冲完澡给她讲故事。哪知,阿宁从浴室出来,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倒,闭上了眼睛。施慧以为他又要耍赖,爬到他身上抓他的痒,两人笑闹一团。

闹过一阵,施慧娇喘着说:“老公,不许耍赖,你的经历真的很特别,是个绝好的素材,我要把它整理出来,就算不发表,也是经典的回忆录。再者,我真的特别想拥有你整个的人生,这样我会觉得你的一生都是我的,呵呵!快说嘛!好不好?”

阿宁往身上套着睡衣,做着鬼脸装哑巴。

“快讲嘛!”施慧打开房门。

阿宁只是微笑没有说话,施慧猜想这臭小子肯定又有啥想法,于是计上心头,谈了个条件:“老公,讲完之后,奴家好好侍奉你如何?”说完害羞地娇笑起来。

阿宁躺平身体,望着天花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回味悠长地说:“不用你施展美人计我也会给你讲。你说得对,我也非常想把自己整个的人生奉献给你。放心!我会倾情奉献的,只是讲起来那可是个大工程。这个……这个采访费用啥的就免了,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啥条件?”

“讲完之后放我去澳门挣钱。”

施慧懂得阿宁的心思,知道他为了尊严也要多多地去赚钱。于是,她笑着点了点头:“好的,本夫人批准了!呵呵。”

阿宁像个谈判成功的外交家一样得意洋洋。可是,他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那段经历真是太值得纪念了,只是有的片段太悲惨了,你得让我的心情转个弯儿,每当回忆起那些往事,我就觉得自己的心很沉重。”说完苦笑了一下。

施慧马上说:“难受就不讲了老公。”

这时,阿敏也奔了过来,央求着说:“带上我呗!多一个听众不要紧吧?”

阿宁一看,这肯定是施慧她俩事先预谋好的,他微笑着摆了一下手说:“多个听众就多一份报酬,不要紧,嘿嘿……”

阿敏哼了一声:“别不知足,是不是不想吃清炖牛肉了?”

阿宁伸了一下舌头,表示屈服,示意施慧打开录音笔。他望着天花板,水晶灯芯射出的流光像一缕缕灵魂,也似片片回忆在房间里沉浮飘荡,勾起了一连串的往事……

可想而知,阿宁这样的男人所经历的往事绝非平平淡淡的往事,把施慧和阿敏带到了一个新奇的世界,两个生长在锦衣玉食环境中的女子仿佛见证了这个男人从青涩懵懂一直到成熟沧桑的历程。着眼于阿宁一步一个脚印的过去,施慧和阿敏知道合抱之树始于毫末,到底是怎样的崎岖险路才把这个男人打造得如此炉火纯青?对施慧来说,她最深切的爱人像一个听了数年却依然没有猜对的谜语,这样的夜晚给这个男人镀了一层捉摸不透的光。她要从一点一滴中拾起这个男人的过去,打开这枚有密码的贝壳……

当然,故事里少不了颜如玉的女人,导致施慧翩着长长的睫毛说:“老公,你经历了那么多漂亮的女人,说说看,最美的美到了什么程度?”

阿宁摩挲着她的面颊,庄重深沉地说:“那时还年轻,懵懵懂懂。时至今日,岁月让我在回忆里明白了许多当年弄不清的道理。一个女人的美有时是很抽象的,就看这个男人怎么品读她了。往事,零零散散,走马观花。说白了,若干年以来,与我相伴的姑娘都像过家家一样。在我心里,那不是虚拟的朝夕相伴,而是真实的孤独。理想和遭遇的差异太悬殊。同时,我也觉得这个世界大的太成功了,走遍那么多的地方,游遍那么多的山山水水,一直以梦的方式贴近我心脏的女子,总在最远的位置,也总消散在清醒的晨光里。在我和她之间,总有无数的桥段密密麻麻地链接着时间与空间的距离。其实,那个女子在我灵魂深处早已成了太阳和月亮,以最遥远的姿态笼罩着我!可是她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让我一直在情感的浮桥上拒绝清醒,麻木不仁地在真相之外兜着圈子。这就是一场人生的错位游戏,没准我们都在一片意义丰饶的留白中等待着对方!”

虽然这段华丽文字近乎于背书,但不得不说阿宁的灵性内涵*满而有深度。除此之外,施慧还从他的眼里难以置信地看到了羞涩,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即惊奇又感动,因为这种美丽的羞涩与这个男人的城府略有差异。这种微妙的神情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影响了她,连她心里也没有具体的方向。然而,她还是感觉到了某种奇特的心照不宣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磁场,使两颗凌乱而有力的心在同一节奏互动……

当两个人的眼里都晶莹闪烁的时候,施慧紧紧抓着阿宁的双手,神情急切地问:“老公,那份等待是不是像一本永远也撕不光的日历,慢得经年累月才能迈出一小步?用肉眼看不见的移动速度伴随着内心的煎熬……对吗?”

“对!”阿宁大睁了几下眼睛,想把感动的泪阻击在眼眶里。

施慧忍不住了,珍珠一样的泪滴成串地滚落下来,掉在了洁白的睡裙上。她嘤着哭腔,软软地说:“我知道,那个和你一样在等的人,也遭着和你一样的罪,你们傻到一块去了!对吗?”

“对!”阿宁的眼泪落了下来……

“你找到了吗?”施慧的手用了用力。

“找到了!”阿宁抹了抹泪。

“她美吗?”

“美!美到了残忍的境地。”

“有多残忍?”施慧流着泪露出了笑容。

阿宁梳理了一下词汇,斟词酌句地说:“那是一种本质的美,美得很自然。那种美来自优秀的基因,不需要去粉饰,不需要进入任何情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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