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以为石头会刺下去,但是,刀尖又抬了起来,他顺手把冷杉的黑裙划拉一下,遮住了流血的下身。
转过身之后,石头喘着粗气对邹刚说:“邹警官,你到底祸害了多少在押人员的老婆、姑娘?这样吧,真话假话我能听得出来,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哥们儿现在就走,明天来人你就得救了,咋样?”
石头这些损招都是阿宁写在纸上的提纲教给他的。对待邪恶,正义没必要说真话。
邹刚咬紧牙关忍着剧痛,勉强地笑了一下。他知道,如果一个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恶行暴露了,但却仍然固执地撒着低级谎言的话,那将更是一个失败的小丑。于是,他哑着嗓子说:“好汉,说实在的,干我们这一行,这样的机会多的是,家属为了让亲人少判刑、少遭罪,是不太计较自己的得失的。你说,一个女人赤手空拳想救自己的亲人或爱人,*体不是最实惠的武器吗?当然,警察里好人还是比坏人多,像我这样的没几个,呵呵……”
石头见他竟然强颜欢笑地乐出了声,点了点头,接着问:“你和这烂货到底咋*搭上的啊?”
邹刚费力地憋了一下嘴:“像她这样的,我们见得多了。有句话说的好:火烧芭蕉心不死,天生轻贱的女人,轻浮的根子是拔不掉的,见着男人就放*,何况我们还是让她们高看一眼的人呢!在我们眼里,这样的例子很多,男人刚进去的时候,女人都要死要活地想办法施救。可是时间一长,她们就想开了,篱笆稍微扎得松一点的女人特好对付,男人刚进去时,她们接触最多的就是我们这些办案人,我们近水楼台,几句承诺、几句好话,她们也就投怀送抱了!但我们都把她们当快餐,随吃随扔,呵呵。”
听到这儿,阿宁咬了咬牙,这些丑行倒成了这种败类炫耀的资本了,真他妈可恨!
这时,一直浅声*吟的冷杉猛地侧转过身,瞪着仇恨的目光冲邹刚喊:“懦夫,你的本事呢?我真瞎了眼啦!真让我看不起!伪君子!畜牲……”喊得歇斯底里。
石头怕喊声太大招来人,用剔骨刀一指冷杉,沉声喝道:“闭嘴,是不是真不想活啦?”
冷杉一愣,她仿佛从石头这句话里听出了生机,立马压低声音,带着屈服的口吻说:“石头哥,我贱我承认,但是,主意全是他出的,他说只要我起诉你弟借我父母的钱是诈骗,你弟家赔的赃款我也能分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他说要跟我结婚!他真是个伪君子,是个懦夫!口口声声跟我说他多有骨气、骨头有多硬,历次与歹徒搏斗都是怎样的英勇无畏。没想到,他今天怕死也装上孙子了!真可笑!”说完轻蔑地白了邹刚一眼。
邹刚刚要反驳,石头上去捏开他的嘴,拿钳子掐住他的门牙就掰了下来。声音很脆,“嘎巴”一声,接着又掐住第二颗。但第二颗不是掰断的,是连根带肉拧下来的。邹刚“嗷嗷”叫喊时满嘴血沫子,石头马上用胶带给他嘴上又粘了一层,叫喊立刻变成了“哦哦”声。
此时,石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满腔的仇恨、满腔的怒火都涌动着往外喷,脸胀得像个圆形的猪肝。他一边往邹刚手指缝里插针一边激动地说:“我大姑、大姑父都是被你们害死的!我弟也让你们坑到家了,你们死的不冤!”
石头边骂边把邹刚的十根手指都刺入了钢针,然后又用火苗把钢针挨个烧红,邹刚疼得昏过去多次。一昏迷,石头就把他踢醒,这种非人的折磨估计比当初的渣子洞都残忍。
更残忍的还在后头,趁邹刚清醒的时候,石头割掉了他的零碎,然后把血淋淋的*物扔在冷杉的裙子上,狞笑着说:“给你,这是你最稀罕的玩意儿。”
冷杉浑身都在筛糠,瞪着惊恐到极致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邹刚像被杀了一半的猪一样哀号折腾,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和邹刚一样惨。等待某件事情发生是难熬的,这种难熬特别耗人,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儿。
最后,石头也折腾累了,邹刚昏过去之后,怎么叫都叫不醒。石头从地下的水桶里舀了一瓢凉水泼在他脸上,邹刚这才恍恍惚惚地苏醒过来。石头见他醒了,在他眼前晃了晃剔骨刀,倏地,一刀捅进他的肚子,拔刀溅血,再捅进去,拔刀、再捅、最后一刀捅进胸膛,翻转刀身,向上一戳、一剜,邹刚的心脏碎了。
邹刚的嚎叫彻底停止了。石头满眼通红,他现在就是老天爷派来惩罚恶徒的执行官,这种人必须比坏人更坏,才能履行他的天职。他狰狞地转回身,恶狠狠地看着冷杉。但面对女人,他要表现得仁慈些,声音不大地说:“闭上眼睛。”
此时,一切都无力回天了,认命似乎是最明智的选择。冷杉长叹一声,听话地紧闭双眼。石头一刀捅进了她的胸膛,刀尖透过身体扎进土炕一寸有余。冷杉痉挛地*搐了几下,一声没吭就不动了。
满屋的血腥味儿很呛鼻子,从小孔涌出的气体险些没让阿宁打起喷嚏。
石头没有拔刀,“咕咚”一声跌坐在土炕上,看着摄影机的镜头大喘了几口气,然后点了根烟猛抽起来。
抽完烟,石头从包里翻出手术刀,没用上,可惜地瞅了瞅,又放回包里。这才拔下冷杉胸口的剔骨刀,一股污血顺着刀口涓涓地向外冒,像人的原罪一样,奔流不息。
石头收拾完所有东西,走出屋子。
阿宁静静地看着这个变得有些陌生的哥们儿,他觉得石头一下子成熟了,不,不是成熟了,是升华了!如同下了战场的老兵一样,换了一种人格。石头身上、脸上、手上的血污就像涂改他一生的红色墨水,让他的人生接受了最透彻的洗礼。
阿宁指了一下池塘,石头步履坚定地走了进去,哗哗地趟着水,犹如一个台上展肢的舞者。
水齐腰深的时候,他停下了,直接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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