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宁再赶到永利的时候,大平仍在玩二十一点,已经赢了一万多了。看到阿宁又出现了,他很有深意地看了阿宁一眼,调侃道:“这一个多小时累够呛吧?”
“别提了!我倒是想累够呛,人家心疼我的身体,赦了!”说完阿宁无奈又自嘲地看了大平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这之后,又有好几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施慧不按套路出牌的奇怪表现下,阿宁都是有前因没后果、有起飞没降落。不知道施慧是啥感觉,反正阿宁是难受坏了!有一次,在他的强制下都跃上“高速”了,施慧硬是大叫着推下他,坐起身后痛苦地说心口疼,险些没去医院。从此之后,阿宁再也不敢碰她了。*体和精神的双重寂寞使阿宁也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等施慧睡熟之后偷跑出去。久而久之,弄的他和后半夜湖边练车的女孩见面都打招呼了。
每次阿宁后半夜跑出去都不开手机,有时趁施慧没醒他就回来了。不过,再怎么受折磨他都没去找别的女人,他是想真心真意的用实际行动治愈施慧的伤口。基于这一点,他每次都是去**玩几个小时就回来。只要施慧醒了,他就和她形影不离。
施慧也是一样,每天都像牵小狗似的带阿宁去**。不过,她新增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无论输赢她都要给阿宁花钱。
阿宁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的东西要买?他坚决拒绝她,她不肯,执意每天拿钱存进阿宁的银行卡。少则一万,多则五万,而且整个人都表现很温柔很温柔,每天都打扮得十分高雅,十分漂亮。
又一次飞第三国的时候,他俩去的是韩国釜山,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施慧也表现得和正常人一样,除了继续以奇怪的方式拒绝身体接触之外,笑得还是蛮开心的。
也许好心情真的能引来好运,两人刚回到澳门,喜事就来了,云娜的电话像暴雨中突然出现的一道彩虹,毫无征兆地给阿宁带来了惊喜。
接通电话,云娜爽朗地说:“张总对不起啊!我这边有点事耽误了,不好意思啊!发个账号过来,我把钱打给你。”
阿宁激动得一挥拳,语气却刻意地掩饰住兴奋,很自然、很平缓地说:“没关系,我给你拿钱也不是牟利,我就图个心情!你不方便我也不会催你,我相信就算有啥变故,你肯定对我也有话说。现在确定方便了吗?”最后一句话有点假。
“哎呀!这才几个钱,再怎么也差不了这个。发个账号吧,二十分钟后查收。”云娜还是高居人上的口气。
果然,发完账号还不到二十分钟,阿宁的手机就接到了银行的信息回报,到账的是五百万人民币。
云娜只欠阿宁五百万港币,按照2013年五月份的汇率,折合人民币应该是四百万。而云娜转过来的却是五百万人民币,足足多了一百万啊!阿宁当时心里一热,觉得云娜真敞亮,不愧是大“管道”。可是,他脑子里马上又闪过一个不确定的念头,是不是云娜弄错了才多打给自己一百万啊?这必须要问清楚,如果弄错了得赶紧给她打回去,她现在比自己还难。如果没弄错的话,在她如此艰难的时候能做出如此豪爽的举动,那么这女人真不简单啊!于是,阿宁马上又给云娜打了过去:“云总,你多给我转了一百万人民币啊!是不是弄错了?”
“没弄错张总,全澳门的档口都不给我出码的时候你借钱给我,这比雪中送炭都让人暖和。啥也不用说了,你这条东北汉子我交定了!云娜以后就是你朋友,这一百万对我影响不大,估计对你能有点儿帮助。将来张总飞黄腾达那一天,我云娜也好到你门前讨口吃的。呵呵。”云娜的话江湖味道浓郁,阿宁听了很舒服。
“既然云总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宁以后也是你朋友,来日方长,谢了!”
向云娜表达完谢意,阿宁赶紧打电话把这个从天而降的喜讯告诉了大平。大平当时在广东江门的小老婆家里,高兴得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马不停蹄地往澳门赶。
这笔钱的到来,对阿宁而言很有那么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意思!他连本带利给了大平七十万人民币,这样还剩下四百三十万,去掉还施慧的,还有剩余。
哪知施慧执意不要,她说自己没有金钱的压力,让阿宁把钱都汇回滨城还债,然后好好陪她就行了。
阿宁确实压力巨大,没办法,人穷志短,只能深深地抱了抱施慧以表谢意了。但是这拥抱又在施慧的奇怪表现下半途而废了。
钱刚打回滨城,阿宁的朋友就打来了电话,人家说如果钱再晚两天打回来的话,就有进监狱的了!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好哥们儿都知道自己现在没钱,逼自己也没用,所以都硬挺着呢!现在虽然刚汇回去几百万,但是压力其实一点没减轻,该危险的还危险,该火烧眉毛的还火烧眉毛,一个月内必须再汇回去一千二百万人民币才能从实质上解决问题。否则,差二百万和差一千万的后果差不多。阿宁心里又翻腾起来,火一样的熊熊燃烧。
无奈,他只能一边陪伴施慧一边在后半夜出洞,像夜鹰一样寻找翻身的契机。与女孩碰面多了,两个人几天不见都会问:“最近怎么不见你?”而且阿宁还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后半夜再出来的时候他都随手拿瓶饮料,看见女孩儿就给她,看不见就放在那次发生“车祸”的后凳上。女孩儿骑到那里,看见饮料就知道阿宁来过了。后来又有了新发展,两人碰面后还在石凳上聊会儿天再各奔东西。
交谈中阿宁知道女孩子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她是澳门人,叫贤蓉。父母都在**做荷官发牌,过段时间她就到台湾去上大学了。赛车不但是她的喜好,也是拿过名次的。选这个项目她那两条大长腿也算没白长,在没专职用它吸引男人的年纪,也算派上了用场。接触多了阿宁觉得自己很喜欢她,如果自己结婚早点的话,若是生了女儿比她小不了几岁。每次和贤蓉在一起时,他郁闷的心情都如雾霾一样散去,都有种父女共享天伦的幸福感,不知小姑娘是否也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因为澳门的人文素质普遍高于大陆,所以使得美丽可爱的贤蓉越发的单纯而真诚,给阿宁一种透明的洁净感,有她在的时候便是他最轻松的时刻。有一天中午,她给阿宁打电话说自己今天休息,问阿宁有没有时间陪她出去玩。施慧这几天肚子疼,她每个月都疼几天,不爱动弹,就在床上看书或用电脑写小说。阿宁想去陪孩子又怕施慧多想,于是谎称自己出去搞钱,其实赴了贤蓉的约。
贤蓉一身蓝色运动服,齐肩的黑发青春活泼,乖巧伶俐地站在路边,像一朵胡乱绽放的小雏菊。阿宁说就陪她两个小时,想玩什么,让她自己安排。她的笑容十分夺目,说早安排好了。阿宁让她叫自己叔叔,她说阿宁不老,顶多就是个大哥哥,所以一直叫阿宁“宁哥”。
孩子就是孩子,她选的地方可能阿宁一生都不会去,是一处位于路环岛人迹罕见的野海滩,很静。到了地方,这姑娘竟然从包里拿出一套泳衣,要在海里游泳。这下阿宁可蒙了,这也不是泳区,能游泳吗?再者去哪里换衣服呀?会不会有危险呢?
当他把这些疑问抛出来之后,贤蓉的回答更让他吃惊了:“我每晚绕湖骑两个小时车,然后就骑车到这里*游,回到家再冲一下,超自由的!”
“我的妈呀,有坏人怎么办呢?”阿宁一脸的担忧。
“那个时候我还真想碰到坏人呢,你想,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能到这里来的坏人也应该是诗人吧!我从来没在那个时候见到有人来这里,我会游十五分钟的耶!”贤蓉活泼调皮的样子把阿宁稀罕够呛,跟这孩子在一起真开心,所有的烦恼都暂时的抛开了。
“不会有鲨鱼咬你吗?”阿宁担心地问。
“我的泳姿,鲨鱼见了也会看呆的,怎么还会咬我?”贤蓉天真烂漫地蹦跳着,让阿宁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阿宁对小姑娘是没有歹心的,之所以愿意和她在一起,是因为他肩上的压力太大了,而且施慧还那样的喜怒无常,他的整个身心都拥堵不堪,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这姑娘天真无邪,毫无功利,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花蕾,那纯洁的欢笑似乎只会拨动快乐的琴弦,永远不会弹奏哀伤的乐曲。给他带来了最单纯的轻松和快乐。每次遇见她,他都会心情舒畅一阵。与她共处的时刻,对他来说恰似在苦海中冒一下头,换一口新鲜空气,也似口干舌燥时饮一口甘甜的琼浆。
盛夏正午的空气中流动着热浪,阿宁先前并不知道要在户外活动,所以出来时穿的是西裤、短袖衬衫和皮鞋,自然热得难受,幸亏小姑娘包里的折叠伞解了大围,否则真不知怎么挨过这两个小时。小姑娘又从包里拿出一副她的太阳镜给阿宁戴上,然后调皮地问:“宁哥,你穿*裤了吧?”
“那能不穿吗?”阿宁白了她一眼。
“那我们一起游泳吧!”
“我可不游,你游吧,我坐这儿等你!”阿宁的眼睛从太阳镜后面看着在自己眼前转着圈的贤蓉,开心的笑容爬上脸颊。
“那你给我拍视频!”小姑娘说着又从她那百宝囊一样的背包里拿出一部小型录影机,指手画脚地教阿宁怎么摆弄。教会了之后,她急不可耐地说:“帮我撑伞,我要换泳衣。”
阿宁看着那个小号的遮阳伞皱了皱眉:“这小伞能挡住啥呀!我转过去得了,保证不偷看!”
“呀!我不是遮你的眼睛!”小姑娘指了指百十米外公路上断断续续的车流。
阿宁看了看附近的那几块岩石,觉得从哪个角度换衣服都有可能被人看见,看来只能自己用伞帮她挡一挡了。于是他把伞撑开,横挡住公路的方向,自己背过身去,用双手从背后把住伞檐,小姑娘开始悉悉索索地换泳装……
“好了耶!”穿着蓝色比*尼的贤蓉一下跳到阿宁正面,双手叉在腰上,扭着*,做了一个模特走t台的动作,等着阿宁的夸奖,一只橙*色的蜻蜓在她周围轻盈飞舞。
阿宁情不自禁地摘下太阳镜,眼前的玲珑少女使他双眸发亮、口舌生津,多美的姑娘啊!他啧啧地赞叹着。可是,随即他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如果自己想采摘这朵小嫩花,可以说顺手拈来,但自己能那样做吗?别说有施慧的存在,就是没有施慧,自己也不能辣手摧花啊!他叹了口气,有感而发:“孩子,你真是美人坯子,我要是倒退十年,你准没跑儿了!”
贤蓉咯咯地笑着说:“你如果年轻十岁,我才不喜欢呢!现在的你最帅的啦!”说完又换了一个背手挺胸的姿势,风景更立体了 。
阿宁是成熟健硕的壮年男子,虽然他心无杂念,头脑也理智,但是,面对一具象征性遮掩的异性青春躯体的*首弄姿,哪能不有所反应?他急忙手插裤兜,按抚住躁*的苗头,然后略一转身,掩住窘态说:“快游吧!要不然晒成美人鱼干了!”
得到夸奖的贤蓉笑嘻嘻地帮阿宁调好镜头,转身欢跳着向海里跑去,边欢跳边不时地让阿宁跟近她,她好对着镜头做着各种娇美的姿势和笑脸。她的笑灿烂极了,青萌的糯米牙像小贝壳般洁白,轻松欢快的笑脸如一颗诱人的苹果,是上帝送给亚当和夏娃的那颗。
其实贤蓉游的并不远,因为录影机太远会拍不清,也因为她一走远阿宁就喊她回来,所以她只在齐胸的水里像条美人鱼一样荡漾着身姿。前后她在水里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游累了便娇笑着跑到阿宁身边查看拍摄效果。一翻审核后,小姑娘对拍摄效果很满意,夸奖完又让阿宁和她脸贴脸地拍了个镜头,是那种她双手抱阿宁脖子,阿宁单手自拍的样子。青春的气息加上海腥味儿,使这姑娘别有生趣,阿宁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十岁。小姑娘还兴高采烈地说要把视频带到台湾去留做纪念。
拍了很多镜头之后,小姑娘没有用包里的毛巾擦身上的海盐,而是找了块大岩石,拉阿宁挨着身坐在岩石的阴影里,每人一听红牛饮料。
阿宁不敢再摘太阳镜,他怕自己无法控制的眼神赤**地在贤蓉面前暴露男人本性中“兽”的那部分内容。
贤蓉见阿宁望着大海沉默不语,天真无邪地摸了摸阿宁的手臂,眨着大眼睛说:“今天人家好高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穿得这样少,当然除了我爸爸!”说完扬起脸嘟着小嘴做着可爱的样子。
“你没男朋友吗?”阿宁很有意地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但他依然看到了摆在眼前的美景。她长腿上的线条很健康,很给人遐想,那种女人的轮廓很小巧。但是再小巧也是女人的,阿宁总是抑制不住吞咽口水,但都被他用小动作掩饰过去了。
“哎呀!哪里有,你认为那些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每天装酷的男孩子真的酷吗?你这样成熟的男人才叫酷,才是真的帅!你不觉得自己讨女孩子喜欢吗?还有啦,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我说不清楚的啦!就是那种东西嘛!呵呵……”贤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完松开抱着双膝的手臂摘下阿宁的眼镜。
阿宁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还帅?你这是什么审美观啊?是不是蟋蟀的蟀呀?”
“你看看你的眼睛多好看,那么深!眉毛多浓,你穿西装的样子很气派啦!不止这些,还有一种东西的啦!”贤蓉一边用手指在阿宁脸上划拉,一边眉飞色舞地说。
“你这是恋父情结,我快赶上你爸爸大了!”阿宁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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