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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明星老千(14)(第1页/共2页)

正常人都避之不及的事情,阿宁这个迷人的坏蛋却积极地去做,他到底是啥意思呢?杨琳琳弄不明白……

这顿晚餐,只有阿宁一个人胃口大好。吃完的时候,阿宁恬不知耻地对面露薄愠的杨琳琳说:“这个日本娘们儿,早晚我得拿下,以雪国耻!”

杨琳琳早就以女人特有的敏感嗅到了这种隔床*情的味道,她知道阿宁要表达什么,斜着眼睛意味深长的说:“祝你成功,我能帮个啥子?”此话一出,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但她马上甩了一下头发,又鄙视地说:“有个啥子嘛,比站街的强一点点而已喽!”

见阿宁微笑不语,她突然明白了,原来这个男人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和自己之间只能是不清不楚的异性朋友,跟爱情不搭界。顿时,失落加上一丝懊恼袭上心头,她受到了刺激,立起眼睛掐着阿宁的脸生气地嚷嚷:“我是不是碍着你的好事情?要尊重些我的感受呀!这些破事情可不可以背着我点嘛!”

阿宁坏笑着说:“还以为你刀枪不入呢!闹了半天也是血肉之躯啊!”说完揉了揉被她掐疼的腮帮子。

“呸!雄*动物!”

杨琳琳恨恨地剜了阿宁一眼,她知道阿宁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但那肯定没门儿!遭遇情敌的女人都有一股劲儿,哼!看我怎么让你乖乖地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又剜了一眼。

吃完饭,两人来到不远处的假日酒店。阿宁让杨琳琳在酒店门厅等他,自己径直乘电梯上楼去了。

假日酒店的五楼有家旅行社,在旅行社的小隔间里,是专门做假证的地方。几个小时前,阿宁已经打电话预约过了,这个活儿比较简单,只是在早就做完的假港澳通行证上盖几个戳而已。假的港澳通行证和阿宁真的通行证一模一样,不过真证上的印戳显示的出入境日期是几个月前的,今天盖的假戳上显示的最后入境时间是两天前。只要别落在警方手上,任谁也无法辩清真伪。

午夜一点半左右,大平拎着一个装了几包榴莲干的塑料袋风尘扑扑地出现在“希腊神话”**大厅,在一个角落里他把袋子递给阿宁。榴莲干是阿宁让他买回来给杨琳琳的。泰国的果干举世闻名,杨琳琳只是在第一次和阿宁共餐时提了一嘴她爱吃。

从阿宁手中接过塑料袋,杨琳琳马上美滋滋地翻看着果干,脸上笑得相当开心。哼!这么用心还跟我装啥子酷!嚼着果干她撒娇地对阿宁说:“今晚的行动也带上我嘛?好不好嘛!求你喽!”一脸的乖巧。

“败军之将!”阿宁轻蔑地白了她一眼。

“要大胆启用败军之将嘛!”杨琳琳抓着阿宁的西装衣角摇了几下,边摇边贴上柔软的腰身,被阿宁温柔地推开。

“现在只有你卡里这二十万,太少了!你去当表。”阿宁背着在一旁东张西望的杨琳琳对大平说。

大平转身奔大厅外走去。阿宁的表不能当了,那是今晚的道具。

十分钟大平就回来了,他的表当了三十万,一个镶了一圈钻的白金烟嘴儿当了五万,他把钱交给阿宁去账房买码。

这五十五万筹码被阿宁分成两份,他给了大平十五万,自己手里拿着打成散码之后显得较多的四十万筹码,开始在大厅里游荡……

杨琳琳被阿宁喝令远远地跟着,不许靠近,有她出场的时候。

走过几张台之后,阿宁就注意到有几双眼睛一直跟着自己。那种眼光他太熟悉了,就跟老贼一眼便能认出其他小偷一个道理。

逛了一会儿后,阿宁看到一副不错的牌路,台子上有七八个人在玩儿,他们下注都不大,最多一万五六千元。相比之下,阿宁手里的筹码数量是很显眼的。他豪气地一挥手,把十五万筹码放在“闲”上。这把牌只有三个人下注,除了他和另一个赌客之外,再就是从旁边赌台刚转过来的大平。

大平押“庄”,也是十五万。

开牌后,阿宁让另外那个押了几千元“闲”的赌客看牌。大平没坐下,很潇洒地让牌手翻开只有他一个人押的“庄”。

阿宁和那人输了,大平赢了。因为大平押的是庄,所以被**抽去七千五百元。

“妈的!晦气!”阿宁骂了一句,用手中的筹码使劲儿敲了一下台角,转身就走。“闲”八点,“庄”九点。八输九,这样的牌还不如零输九呢。

刚走几步,阿宁看见杨琳琳不自然却又假装镇定的身影在前方出现,他的脚步快了一点点,走到一张新台前停了下来。

杨琳琳手中拿了将近三十万筹码,眼睛不瞅赌台也不瞅显示屏,直勾勾地盯着阿宁,弄得阿宁都不敢看她。她手中的筹码就是大平原来那十五万加上赢的十四万两千五。

这次,阿宁把剩下的二十五万全押在了庄上。杨琳琳几乎是跳过去的,倒着小手将筹码数了又数,数到了和阿宁同样的数量才放到闲上。阿宁瞪了她一眼,她脸红扑扑的,硬憋着笑,躲闪着阿宁的眼神。

阿宁知道远处的眼光一直盯着自己,愈加表现得自然。现在他下注的台没有其他人玩儿,方圆几米之内,赌客只有他和杨琳琳。

牌手发牌,两人装模作样地看牌。还行,挺顺利,杨琳琳赢走了阿宁的全部筹码。

阿宁看杨琳琳转身逃也似的走开后,懊丧地用拳头砸了下桌角。他知道盯着自己的人一定会认为自己这一砸是对输的宣泄!其实他嘴里小声骂:“这小妮子,太他妈嫩了!”

在那几双眼睛一刻不离的罩笼下,阿宁叼着烟走向赌厅大门。刚迈出门外,手机突然响了,他皱眉咧嘴,用门牙咬住香烟,右手握着电话贴在耳边听,左手插在裤兜里,腋下爱马仕夹包的手带来回摇晃。

“你脑袋是不是有病?我不是告诉你先把这几天的货款都打过来吗!什么?那是你该操心的吗?想不想干了?明早九点之前先给我转三百万!对!剩下的再说!晚一分钟我就炒了你!”电话那头的人被阿宁臭训了一顿,气愤使得他的脸有些涨红,甩手摁断电话。

在他放下电话的同时,大平在不远处也放下了电话。

阿宁刚在大门边的垃圾桶上捻灭烟蒂,几个人就把他围在了中间。他慢慢转回身,眯起眼睛,有些发冷的目光轻蔑又傲慢地斜扫了一下人群,凛凛的霸气使得几个南方人有些不自然。

“啥意思?”阿宁拉下脸,阴沉地问道。

“啊,老板,是这样子的,需要帮忙吗?”一个戴着眼镜、瘦得跟猴子似的男人声音有些发虚地先开了口,他只比另外几个人快了半秒。

“帮忙?帮啥忙啊?瞅你长得跟眼镜猴儿似的。”阿宁双手插着裤兜,歪着脖子,语气很有压迫感。

“眼镜猴儿”先是一窘,然后歉意地向另外几个人点头微笑,表示了一下不好意思,之后才赔笑回答阿宁的问题:“噢,是这样子的,老板您在里面赌的时候,我们是看见了的。一看您的出手,就知道您是位大老板。如果您输掉了钱,夜里又无法转账,那么我们公司可以先借钱帮您周转。嗯,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种大舌头又缺乏刚性的南方口音让阿宁很反感,他的口气和表情都是阴阴的:“噢,放高利贷呀!黑社会的?”

眼镜猴儿支出两根手指扶了下眼镜腿,以掩饰慌乱,急忙解释道:“噢,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是正规公司,不收利息的!”

“那你们吃饱了撑的啊?”阿宁嘲讽地一乐。

“老板,听我慢慢解释嘛,我们公司借钱给您,您赢了会赏我们一点喝茶钱的嘛!多少随您心情啦!另外,我们公司还要抽一点点水,只是赢了抽,输了不抽的。退一万步来讲,万一您输掉了,明天钱打过来还给我们就是了!借多少还多少,不要利息的。”眼镜猴儿尽量把方言说得像普通话一些。

“哦,这么回事儿啊!那抽*水怎么个抽法?”阿宁语气平和了不少。

“老板,我们经理马上就到。这样子,我先请您喝点东西,我们坐下慢慢聊,好不好?”眼镜猴儿殷勤地做着请的手势。

阿宁瞟了一下眼镜猴儿说话时稍退了几步的另外几个人,对眼镜猴儿说:“还有这样的好事儿?走吧!”

眼镜猴儿脸上的笑容绽得更开了,冲另外的几个人点了一下头,招唤过来几米外的一个比他还瘦小的年轻人,谦恭地伸着手,一直引着阿宁来到**大厅旁边的一间小赌厅里。在咖啡角的沙发上坐定之后,他点了一杯咖啡给阿宁,自己却搓着手,只搭了半个*股干坐着,另一个“瘦猴儿”则坐在眼镜猴儿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希腊神话**阿宁之前只来过一次,它坐落于跨海大桥靠氹仔岛这边的桥头,牌匾高大醒目,每到夜晚都是霓虹闪烁、五彩缤纷地亮在桥头。但它毕竟只是澳门人开的小型**,来玩的大多是一些散客,所以阿宁他们是没有时间光顾这里的。除了今天。

一分钟没到,一个年约五十七八岁的胖男人背着包走了过来,隔着两米远就弯腰伸手向阿宁问候:“这位老板您好!”笑容可掬。

阿宁伸手礼貌性地和胖子的手碰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样啊,咱们开门见山,我的兄弟说您需要帮忙,那么咱们就聊聊。”说到“我的兄弟”时,胖子指了一下眼镜猴儿。

“说吧,我看看什么情况。”阿宁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

“老板您输了多少?”胖子眼睛很小,但很贼。

“你问哪次啊?这次输了几百万。”阿宁平静地说。

“您一共来澳门几次呀老板?”胖子问。

“这是第三次,一次没赢过。”阿宁自嘲地笑了一下。

“是赢了没收手吧?呵呵,方便看一下您的证件吗?”胖子单刀直入。

阿宁掏出证件扔了过去,是几个小时前刚盖完章的假港澳通行证。

胖子一边翻看通行证一边微笑着问:“噢,张总,在澳门借过钱吗?”

“没有,我自己有钱借啥呀?”阿宁皱了一下眉。

“张总在家做什么生意啊?”胖子边问边在手机上输着什么,手指的动作很快。

“啥都干,啥挣钱干啥,现在就是倒腾粮食、放点小额贷款啥的。”阿宁回答的很自然。

“东北人就是豪爽,您这位朋友我交定了!”胖子说话时,偶尔抬一下看着手机屏幕的小眼睛。

阿宁知道他在忙活啥,澳门有一个因**应运而生的网络,叫“追债网”。只要输入证件号码,客人的基本信息和财产登记情况就会一目了然。阿宁的通行证是假的没关系,但证件号码是真的,他们查不出问题。

看胖子一直忙活,阿宁的表情有些不耐烦。这时,他瞥见杨琳琳从小赌厅门口贼溜溜地往这里瞟了一眼,闪身而过。

“张总您看,我们初次合作,去银行取钱还得履行个手续呢,请您不要着急嘛!”胖子瞧见了阿宁的表情,满脸堆笑。

阿宁显得有些急躁:“到底借不借!借的话我就玩会儿,不借我回房间搂娘们儿去!”表情更加地不耐烦。

“哈哈……张总真是急性人呀!正常我们公司是要跟客人熟悉之后才借钱的。您看,我们初次见面,不知您要借多少?”胖子向前欠了欠身,笑呵呵地说。

“怎么也得借个百八十万的,少了玩儿的啥劲儿!”

“一百万没问题的,我看张总名下有一台奔驰s350l和一台宝马730li轿车。奔驰是一零年的了,宝马刚落户。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在滨城有办事处,我让我的人到您那里取宝马车,您打电话给您的人让他们交接。行车证之类的都要放在车里,押在我们手上。如果您赢了,现场就会还我们钱,车子当然也奉还。万一您输了,还钱取车怎么样?”胖子一口气说完,小眼睛贼光四射地盯着阿宁的表情

“靠!我说不那么简单嘛!不认不识能借钱的肯定有事儿!押车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司机。但是我得问一下,水子怎么个抽法?”阿宁又叼上一根烟。

“嗯,是这样,我们公司的规矩呢,是中抽二。就是您赢一把,我们抽两成,输了不抽的。”胖子眯了下眼睛。

阿宁霍然站起,怒气冲冲地骂:“去你妈的!这不他妈抽血呢吗!瞎他妈耽误工夫!”起身就要走。

胖子被阿宁骂得有些挂不住,马上伸手摆了一下,谦恭地说:“张总别激动嘛!规矩是人定的,也是人改的。我看您不是一般人,一成半怎么样?”然后又小声嘟囔;“不要骂人家嘛,人家是真心真意交朋友的嘛。”

“一成就成交,别废话!”阿宁斩钉截铁,语气坚决。

“好!成交!给您的司机打电话吧!”胖子眼放精光,非常满意。

阿宁拿出手机拨号,嘟音响了几声,电话接通:“军子,你现在起床,到停车场把宝马开到小区门口。等我电话!”阿宁在电话里发号施令,电话那头唯令是从,旁边的人隐约能听到。

接电话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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