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以锦城警署为中心的几十米内，都是一反往常人声嘈杂的静谧。而事出反常必有怪，经过的人、牲畜纷纷急促走过，避之不及，生怕无辜受了池鱼之殃。

警局里黑云压城城欲摧，探员们垂头弓腰，连取放物品都怕发出一点声响，唤醒了二楼办公室那只“沉睡的野兽”。

他们的林廷探长已经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就沉默地盯着那些从吴燕秋和顺平死亡现场获得的线索物件，不吃不喝的两天两夜。警署里谁人不知林廷对于探案的死磕态度，林廷没有什么上级的架子，平常说说闹闹地完全没问题，可遇到案件就切莫不可跟他打哈哈。

特别是如今涉及失踪案死的人越来越多，却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门外的下属们也不敢进去打扰，怕往枪口上撞，最后还是张鸿斗胆把门开出一条缝，将食物推了进去，然后又马上关上。

门外走就来一个头发白灰老汉，穿着藏青色的长跑褂衣和黑布鞋，唯唯诺诺地就近朝一个靠门的探员说道：“你好，我要找林探长。”

“您有什么事吗？可以先跟我们说说。”探员回答道。

张鸿刚从厕所里出来，迅速扫过一眼老人，以为是来丢了东西或者把自己走丢了的老汉，并不在意。可细细回头看才觉得眼熟，他认得这个老汉……

他是吴燕秋的爹。来认尸的那天，他们为了了解案情还聊了好久。

——

汪允急忙忙地在街上走着，怀里还紧紧揣着什么东西，转身闪进了一家外观破败，门课冷清的铺面，往里走再绕几道门，人声便逐渐从低小到喧闹，掀开最里面门上的布条。

原来这铺面里藏着一个地下**。

场子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几个赌台子上，层里层外挤满了人，倒是和铺面外遮挡成鲜明的对比。

聚集在这里头的，大都是一些底层好吃懒做的人，穿着缟素褂衣，蓬头垢面的。

因为在外头的正规豪华**想要进门，门卫都是要抽点人头费，没点小钱根本连门都不让你进；再加上在里面多的是富贵人家，也不愿意降下身子来跟他们玩。

所以像他们手痒痒地就只能偷偷自己摸索出一些门道，寻一个地下赌窝，经过口口相传，这里每天倒也是人声鼎沸的。

汪允这种坑蒙拐骗，靠天意吃饭的人，可是相当迷信的，左边靠里的桌子是他的福地，所以他每次来地下**，都只上这个桌。

他奋力把前面的人扒拉开，“滚开！滚开！別堵爷的财路。”

被汪允挤得不舒服的人不禁啧声侧目，一看来者是谁后都笑了，打趣道。“哎呦，汪允来了。又去哪里发财回来了？”

汪允并不去打理他们，钱从哪里来的他们会不知道，这话在他耳里听起来讽刺得紧呢。

不过现在他一心只想着钱生钱，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叠钞和币。早上抢的那个女人，看起来倒是打扮得金金贵贵的，把钱包的翻透也不到几个钱，看来是有钱老爷包的爱虚张声势的小老婆罢了，气得他一路上走过来都连声暗骂。

掌骰的小厮开始新一轮的摇骰，几个翻转后把筛盅放回了桌台上，摆了摆手。“投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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