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挑眉,“元直何意?”
“此战不可避免,不过此战的定义决定着天下走向,主公以为,此战当如何。”徐庶看向张绣道。
“这个么,南阳为曹操后方,可以说是如芒在背,而我想取荆州同样得战胜曹操,所以此战不是我是就是曹亡也!”
张绣沉吟片刻道。
“呵呵,庶倒是以为,可将此战定义为以战议和之战,而非两败俱伤。”
“主公且想,曹操坐拥中原,其北有袁绍虎踞,其南有袁术狼顾,而东面尚有吕布这头饿虎,在加上主公。”
“可以说,曹操已经是四面楚歌,他比我们更心忧,更着急,因为他耗不起。吕布、袁术之流也就罢了,可冀州袁绍不出三年必灭公孙。”
“到那时,曹操将直面袁绍。袁绍坐拥近四州之地,带甲百万,所以曹操比我们更需要时间。而主公欲取荆州,与曹操大相庭径。”
“所以,庶将此战定为以战议和。”
徐庶阔阔而谈道。
张绣沉思片刻,目光闪过精芒,好像确实如此。历史上曹操在官渡前疯狂集翦除其余诸侯,因为他的处境比任何人都要危险。
见张绣没有说话,徐庶又道:“主公若将之定义为生死决战,敢问主公半年内能大败曹操么?或者曹操半年能败主公么?”
“我看未必,主公坐逸待劳,且上下一心,纵使曹操兵精将勇,也难短时间击败主公,同样,主公纵使兵精粮足也不可能一举大败曹操。”
“更何况,纵使主公侥幸得胜,反而百害而无一利。”
“此话何意?”张绣原本听的认真,不由费解道。
“兖州久经战火,早已残破不堪。而豫州颍川多世家,实难掌控。若主公得此二地,一来钳制主公难以发展,二来主公将要直面袁绍。”
“一旦袁绍铲除公孙瓒,必然挥师南下,如此主公如何抗衡?恐怕到时候豫州名士将揭竿而起,迎袁绍到来了!”
徐庶声音郑重道。
张绣不由自主点头,旋即恍惚道:“元直你的意思是,同曹操不可死战,反而要以战议和,从而让他抽身伐吕布,袁术等宵小?抗衡袁绍。”
“而我军则可伺机吞并荆州,从而坐观其变?”
“正是,依庶推断,快则三年,短则五年,曹袁之间必有一战,而此战曹必败,袁绍必胜。”
“在此期间,主公可早做打算,庶以为待稳定荆襄七郡之后,可兵分两路。
一路西进取益州,益州牧刘璋黯弱无能,坐拥天府之国却放任张鲁不管,想来有志之士定争先相投。
另一路顺江而下,取扬州,扬州战乱不止,难成气候,可一战而下。
如此一来,若曹操战败,主公可与袁绍以秦岭淮水为界,南北而治。”
“届时,可出兵取关中,夺雍凉,如此二分天下。待时机成熟,可由关中,荆州,扬州三路出兵,共伐袁绍,或天下可定。”
徐庶说完,作揖抱拳。
张绣听的仔细,徐庶果然大才,此虽然比不上诸葛亮隆中对,可却洞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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