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嫣姐之前，我觉得自己是个混吃等死的瘪三。

嫣姐说，至少在将来的古城，会有很多人知道唐一的名字。

在遇到曲荻之前，我以为自己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

而现在，曲荻正偎在我的怀里，问我，“我和她谁更好一些。”

我没吱声，抽着烟，偶尔瞟一眼电视。

“说嘛，反正我又不会生气。”她追着问。

我看看她那副乖萌的样子，我说，“你知道么，嫣姐改变了我的生活，如果没有她，估计我连认识你的资格都没有吧。”

曲荻没再追问她想要的答案，就那么一声不吭地抱住我。

“哎，问你点事。”我坐起来，靠在床头。

曲荻仰脸看着我，示意我尽管问。

“你怎么知道刘老大出事的时候，那个反水的人一定李铁？”说实话这个事憋在心里很久了，我一直想问个明白。

“当时古城公安局治安科的科长叫柏树义，当时，就因为打掉刘老大的黑恶势力团伙，他升任副局长，后来调去了安水的铁西分局当局长，他和侯勇的关系好到无话不谈，知道侯勇和李铁也有来往，就提醒侯勇和李烈做事情要留有分寸，也说起了一些李铁的底细。”

“说什么了？”关于李铁的底细，我还真不了解，也真想知道。

“当时，刘老大的收入主要是**和贩毒，还有就是保护费的抽红。贩毒这块儿的事儿，基本都是李铁在弄，刘老大对他极为信任，只不过李铁比较低调，不像刘老大的**里那些人那么张扬，后来刘老大出事的时候，一起枪毙的王信、王义那哥俩，就是在**里管事的，就是靠着刘老大的名号，一直是恶名在外，说是欺男霸女也毫不为过，但局外人知道李铁的却不是特别多。刘老大出事的当天，李铁不在古城，为了自保，他主动联系了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柏树义，表示愿意戴罪立功，柏树义干脆顺水推舟，于是李铁成了他提前布置好的线人，那份黑账单也自然是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最后，柏树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名利双收。李铁不仅成功脱罪，而且因为他对贩毒已经轻车熟路，逐渐接管了古城的毒品市场，甚至渗透到周边的四区四县，总的来说，李铁现在绝对当得起‘毒枭’二字。”

“你的意思是说，柏树义也知道李铁贩毒？”这个真的让我有点难以置信，我记得于谦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我始终将信将疑。

曲荻拍一下我的大腿，她说，“你还是把这个江湖想得太简单了，可以这么说，每一个带点团伙性质的犯罪集团，背后或多或少都有警察或者或者政府官员的影子，你以为保护伞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包括侯勇，他现在的生意都是正经生意，但他手里依然有很多兄弟，做保镖的，当打手的，给他跑腿。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没有谁能够真正意义上独善其身，所谓‘出污泥而不染’，不是没有，只是太少，事实上，多数人想找污泥都找不到，想染都染不了。”

“当时，我和你交往，我姐就提醒过我，或者说是侯勇提醒我姐，他说李铁才真的是笑面虎，心黑手辣。”曲荻伸手从我嘴上拿走半截烟，抽一口，“其实除了虎子，李铁手下还曾经有个狠人，叫蝎子。蝎子和虎子两人在没事干的时候，几乎形影不离。”

曲荻欲言又止，她掐灭烟头，看着我，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出来。

“然后呢？”我知道后面一定还有事情。

“据说蝎子卷了李铁20几万，跑了，李铁放话出来，谁找到蝎子，他格外悬赏20万。但侯勇不信，根据他对李铁的了解，如果这是真的，李铁会悄无声息的撒网寻找蝎子，因为那就是个定时炸弹，而事实上李铁的表现，恰恰说明，他心里知道根本找不到蝎子，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蝎子已经死了。而且蝎子的死，可能和虎子有关，蝎子失踪的同时，虎子受伤住院，多处刀伤，只说是晚上被几个陌生人袭击，这个当时真没几个人相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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