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溪头昏昏沉沉,耳边骂骂咧咧的训斥,针扎般刺耳,烦躁的想让她闭嘴!
“饿死鬼投胎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是缺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穿的。”
乔玉溪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诧异、惊喜、不可置信!
她奶嫌弃她是个闺女,家里面不好生二胎,不到三岁就偷偷把她给扔了。
孤儿院长大,大学便开始兼职,呕心沥血开了个淘宝店,累是累了点,但赚的不少。
毕业买了套房,好不容易总算有了一个家,谁他娘的想,走在路边遇到个酒驾,眼睛一闭一睁,就换了个身体活了过来。
乔玉溪气的都要骂贼老天!
记忆倒灌,如今缺衣少食的八十年代,这姑娘和她同名同姓,乔家老二独生女,年十七,在堂姐的衬托下,嫩生生活成一个伺候人的丫鬟。
乔家杀了一只鸡,乔玉溪夹了一个鸡屁股,大伯娘不阴不阳的刺了一句。她娘嫌弃丢人现眼,一巴掌扇下去,原主脑袋磕到桌子,人晕过去,直接换上了乔玉溪。
乔玉溪摸了摸麻木的半边脸,绝对肿胀的都成了半个猪头。
真狠!
看着乔家人没事人样,坐在桌子上,大口吃肉。这年头,不过片刻,一盘子鸡肉,连骨头带汤都抢完了。
“坐在地上等死啊,我打你一巴掌,你还要吃了我不成。还给我气上了,不吃饭,成,看饿不死你。死妮子,生了你真是倒了半辈子霉。”
乔母吐出最后一块鸡骨头,顺手将原本乔玉溪的半碗饭,扒拉进自己碗里面。
其他人习以为常。
初来乍到,本来乔玉溪决定猥琐发育一阵子,瞬间决定不干了。
“哇!呜呜!”乔玉溪放声大哭,差点将房子掀了。
“哭什么哭,哭丧啊。要哭,滚远点,丫头片子,给你吃给你喝,打你一巴掌,还委屈你了。”乔母气急败坏。
怕左右隔壁邻居瞧热闹,嫌丢人,乔家人觉得不自在。
“我不活了,我爹不在家,你们都欺负我。”乔玉溪彻底爆发,往门外跑去。
这年头,谁不要脸,谁活得自在。
左右看热闹的邻居跑了出来,七嘴八舌的劝着,看这妮子委屈的,可别真去跳河了。
乔玉溪左右脚一绊,往地上摔去,双手捞住能抓住的一切,才没有摔成狗。
这大路坑坑洼洼,差点害死人。
她抱住了一条军绿色的大长腿,一抬头,细腰窄臀。高大挺拔的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就是脸有点黑。
“同志,同志?”声音醇厚。
乔玉溪回神爬起来,“多谢解放军叔叔。”
周以泽尖锐目光,藏在眼镜后一闪而过,“同志,我是邮局新来的送信员。”
这年头送信员也长得这么好看,乔玉溪还没来得及感慨,乔母便追出来大骂。
“老娘打女儿,天经地义。你命都是我给的,打你一下怎么了,要死要活的。”
“玉溪,快擦一下眼泪,大姑娘了,回头我将雪花膏给你擦一下。”堂姐乔玉珠走了出来,红着脸解释,“各位婶子,学校放假我今天刚回来,家里面炖了肉,少了点,大家都没有吃够,没什么大事。”
“原来是馋肉啊。”
这年头饭才吃个半饱,谁不馋肉。围着看热闹的心思淡了,玉溪也太不懂事。
乔玉珠挽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同志,玉溪不懂事,耽误你的工作,我代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啊呸!小白莲,早之前我挨打、你吃肉的时候,怎么不帮腔?
一口肉没吃上,被泼了一身脏水。
你不仁,我不义!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回家。皮发痒,又哭又闹长本事了,看我不收拾你。”乔母伸手就要掐人。
“我爹不在家,你们就欺负我!”
乔玉溪扯过周以泽的袖子,害怕的躲在他身后,耿直脖子放大雷。
“堂姐吃鸡蛋、喝红糖水、营养品,你们就给我吃半碗饭。
堂姐身上的确良,脚下解放鞋,年年都穿新衣服,我就捡她不要的衣服,天天打补丁。
你们就是欺负我爹不在家!”
乔玉珠面色发白,勉强道:“玉溪,这是我爹、我娘买给我的,要是我早知道你也要是想要,就分一半给你了。”
“呸!骗傻子呢!
我爹部队当军官,一个月工资五十八块,这钱养我一个绰绰有余。
大伯村里当记分员,一个月才八块八。堂姐你看看你一身,十几块钱,大伯哪里来的钱给你花,去生产队贪污了不成?
你们就是欺负我,把我家的钱给堂姐花。
凭什么!”乔玉溪委屈死了。
的确良衣服四、五块钱,解放鞋要七、八块钱,还有雪花膏、丝巾等,这些都要钱。
乔老大是记分员,乔老大媳妇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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