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地牢里, 终年不见天日。
底下关押着一半是问世堂缉拿回来穷凶极恶之徒, 一半是犯了昆山大忌逆徒。
地牢就设在一个大阵里, 牢里驭灵壁和身上封元钉,能牢牢限制人修为。
这一关就是几十上百年, 别说关在牢里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就算是个温吞老好人, 关上整整数十年, 不黑化恐怕也够呛。
更可怕是,牢房不是单间, 那是五人一间大通铺。
戒律堂地牢按甲乙丙地十天干分为十个区, 关押犯人也都是按犯事儿严重程度和修为高低来排。
据说,以前戒律堂也没那么多讲究,奈何那修为低和修为高关在一起,修为低全□□.死了,戒律堂也只能把他们分开来住。
乔晚被持戒弟子带进去是戊区, 处于中间那一档。
乔晚一进去时候,整座地牢都骚动了。
在里面待得太无聊,看见个新面孔都让人兴奋,
更何况,这还是个姑娘, 肌肤莹润, 玉树堆雪一般, 虽然脸上新伤还没消, 但看着还是有那么几分姿色。
有马怀真和周衍提前打过招呼, 乔晚被带过去那一间牢房,室友还算比较温和。
牢里五个人,四男一女。
女修穿着件灰扑扑衣裳,但难掩其窈窕身姿和艳丽容貌,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妖冶风情。
其他四个男修里,一个是魔域赶尸教弟子,一个是白骨观。
赶尸教,长得阴恻恻,活像个僵尸。
白骨观,脸白中泛黄,瘦高瘦高,活像个行走骷髅。
乔晚:……马怀真他真是提前打过了招呼吗?
还有个用刀光头强,和一个剑修。
一看见乔晚,那女修顿时眯起眼,风情摇曳笑了起来,“哟,来了个小妹妹。”
“小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女修翘着红唇笑道,“来,告诉姐姐。”
乔晚没回答。
那女修也不生气,倒是好脾气地指着那一个个人给她认识。
过了一会儿,持戒弟子送来了牢饭,这地牢封死了修为,地牢里关押着犯人们,还得像凡人们一样吃喝来维持生存。
大多数修士都看不上山下五谷杂粮,嫌弃“气浊”会影响修为,但乔晚不挑剔,一口气全吃了,吃完了,收拾收拾碗筷,就坐在角落里,也不出声。
所谓饱暖思□□,吃完饭没过一会儿,那女修就勾着赶尸教弟子滚到了一起。
都住大通铺了,自然没隔间和**可言,他俩看起来也不在乎,旁若无人地进行着生命大和谐,女修叫得千回百转,没一点遮遮掩掩意思,一边叫一边抬眼看着乔晚,吃吃地笑。
大有给她上性.教.育课意思。
突然,那光头强站了起来。
乔晚还以为这光头强听不下去了。
没想到光头强加入了他俩。
乔晚瞬间就对这个破廉耻世界绝望了。
谁叫在牢房里待得太无聊了。
私斗是要受刑,既然打架也不能打,那做点儿和谐事情总可以了吧。
也可能是考虑到这层原因,让他们泄泄火气,对于这事儿,地牢里看守弟子们,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这地牢里,经常全天候不定时地上演不可描述,传来各种奇奇怪怪声音。
乔晚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闭上眼默默地入静。
这几个人虽然破廉耻了点儿,但都不是善茬。
她要越狱,不可能当着他们面,得找个机会换个单间。
进来时候,她特地留意了一下四周,附近有个空牢房,正好建在了拐角,也是这些囚犯们视线死角。
她想换到那间牢房里去。
至于怎么才能换上单间。
乔晚偏着脑袋,想了一下。
“嚯”地睁开了黑漆漆眼,眼里平静无波。
那就打。
逮他们之中一个往死里打,打到看守弟子给她换个单间。
想要揍翻四个人有点儿难度,一个应该就够了。
柿子要挑软捏,她和这些囚犯不一样,她身上还没上封元钉,虽然驭灵壁吸收了不少灵力,但她丹田里还残留着点儿魔气和灵气。
戒律堂意思是,五天之后,带她上昆山处刑台,当着昆山弟子面,钉入封元钉,以儆效尤。
乔晚目光在这四人身上流连,搜寻这四个人里“软柿子”,这儿关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就算再关上几百年,彼此之间也关不出什么革命友谊出来。
她要捡一个软柿子揍,其他三人估计看热闹得多,帮忙少。
乔晚眼睛很大,看着眼前这场生命大和谐,脸上没露出任何羞怯之色。
牢房里这三男一女早就习惯了当众上演限制级画面,但现在被乔晚这么直勾勾眼神盯着,也有点儿不自在了。
他们几个脱得□□裸。乔晚看他们几个眼神,那就像看着菜摊上那三十文一斤猪肉,煞有其事地估量着肥瘦。
在乔晚目光下,猪肉们萎了,额角青筋暴起,提起了裤子。
女修支着胳膊,直起身,纤纤玉手将领口一掩,挡住了那雪白雪白风情,笑道,“一个出生正派小姑娘,看人办事,倒看得目不转睛。”
这要真是个未经人事小姑娘,可能立马就被女修说话给臊红了脸。
但乔晚是什么人。
少女目光坦然,肆无忌惮地顺着她领口,一路往下,在女修胸前礼貌地停顿了一会儿,煞有其事地点评道,“太大,有点儿下垂。”
女修:……
女修神情裂了。
她刚刚是不是被这姑娘给调戏了?
那白骨观阴恻恻笑了一声,“小姑娘看得这么起劲儿,难道也是意动了?”
“在这所谓名门正派里面待着,守着那些礼教过了这么多年,也该过够了。既然小姑娘意动了,不如今天就让我带你见识见识。”
乔晚看了他一眼,好像确实在认真考虑着他说话。
“好啊。”
送上门“柿子”,不捏白不捏。
乔晚咧起嘴角,笑了笑。
这一笑,不禁白骨观愣了,女修愣了,那坐在角落里擦剑剑客也抬起头多看了乔晚一眼。
白骨观被乔晚这么一笑,笑得有点儿犹豫。
他其实也就是口头戏弄一下。这才第一天,面前这姑娘是个什么情况还没摸清楚。原本是想等摸清楚了再下手,没想到乔晚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
他虽然好色了点儿,但也不是没脑子。
答应得这么快,必然有鬼。
不过……
白骨观细细端详了一会儿乔晚。
是个好样貌,姿色秀丽,一双眼如秋水冷浸寒星,光是看这么一眼,就看得他心里又有点儿痒痒。
她答都答应了,到时候反悔也来不及了,想他这白骨散人纵横南部十三洲几十年,也就是一朝失利,才被关到了这地牢里,功法被封,但论拳脚上功夫,难道还怕这么一个嫩生生小姑娘?
“这可是你说,到时候若是反悔了,喊疼了。”白骨散人笑道,“那本散人可不会停下来。”
说着,就要走上前来。
眼看着这一颗柿子走上前,乔晚哪有不捏道理。
在男人动手解她衣襟那一刹那,抡出了拳头。
白骨观早有提防,躲过了乔晚这破面拳。
没想到乔晚中途改了个方向,手一抓,拎起他衣领。
屈膝。
顶!
就算是个修士,那也是个男人。
更何况,这还不是个锻体修士。
一眨眼功夫,乔晚就看到了白骨观捂着裆蜷缩在了地上,惨叫了一声。
同居了这么多年,牢房里几个人毫无室友情谊,就这么冷眼旁观。
哀嚎声响彻了整间地牢,这就像是往油锅里加水,各间牢房里混蛋们一个激灵,顿时都激动了!
多久了?!
这都多久了?!
多久没有这么暴力事了,憋坏了混球们一个个都扑倒门口,狂拍铁栏杆,激动地嘶吼助威。
转眼之间,整间地牢炸开了锅。
“来。”乔晚蹲下身,伸手拍了拍男人脸颊,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尽管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叫你,我是不会停下来。”
“你!!”白骨观瞪得面色狰狞,就算疼得脸色铁青了,还抽空挤出几个字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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