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博物馆路上的林荫在阳光下成了各式的影子,林风眠握着方向盘的悄然而笑没能逃过柳浅的眼睛,她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你笑什么?”
林风眠打开音响的动作也变得泰然:“我笑了吗?”
电话在蓝牙耳机中接听,李静笃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柳浅看到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等下送你到学校之后我要去一趟公司。”林风眠脸上的表情透过林荫影子的遮挡更加严肃。
“出什么事情了吗?”
“小事。”
林风眠在公司事宜上的雷厉风行与柳浅眼中的他一直具有很大的偏差,这一点倒是与林怀德十分相像。
听到他这样说,柳浅也没有再多问。
落地窗前站着的男子此时正端着咖啡面带笑意,听到林风眠推门而进的声音才缓缓的回过了身。
男人的眉眼间与林风眠有着很大的相似度,但是五官拼凑在一起总少了林风眠棱角的英朗。
“林风觉,你来做什么?”
男人看着林风眠显示出的敌意,一步步靠近沙发坐下:“堂哥,这么久不见,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也应该来看看你...和爷爷。”
林怀德的一生抚育二子,除了林风眠的父亲,他的叔父早年经商去了香港,并且因为从事文物造假的行当被林怀德赶出林家。
叔父的二子林风觉,在其父亲退休后就继承了他的造假产业,多年来在香港也参手了不少旁门邪道。
如今重新返回林家,其中的原因不想而知。
听到他口中的“爷爷”,林风眠只觉得虚伪。林怀德在世时并未见他们一家回来看望,现在却打着这样的旗号登门。
林风眠显然并不想理会他,径直走到办公椅坐下。
“爷爷病危时你在哪?葬礼你又在哪?林风觉,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别在爷爷的 公司丢人。”
“堂哥,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大家都是兄弟。你刚才也说了这是爷爷的公司,在血缘和法律关系上,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就一定是你吗?”
林风觉脸上的奸佞在一瞬间被放大,他俯身趴在林风眠的办公桌上,四目相对,眼含凌厉。
柳浅站在博物馆楼下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瓷器、玉器、书画、陶器......无数历史保留中的沧海遗珠正静静的躺在四方格的玻璃展柜中。
可是它们却没有权利选择未来,也并不会见证下一个历史的扭转。
犹豫的片刻,博物馆其他同事的问好声还是让柳浅迈了进去。
推开门的瞬间,柳浅早就猜到张一驰会出现在修复室。
还是熟悉的声音,甚至节律的快慢都让她怀疑眼前的人是否经历了昨天的事。
“谢谢你还能来,柳浅。”
张一驰手中的无头佛像被放回原来的位置。
“工作与生活还是应该分开来。”柳浅将包放在自己的工作台上,并没有抬眼看向他。
“昨天我说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我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原因破坏了我们两个的友谊。”
“我的态度昨天已经表达的足够明确。你的私事我没有权利过问,只是还想提醒你一句,假的终究是假的,成不了真。”
柳浅看向他的瞬间,脑中闪过的无数温柔面孔都因为昨日的谈话变得生硬和虚假。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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