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闻言一怔。
薛咏在家时换回了他最爱的背心, 他的肩颈线条清爽,当他以这个动作向后仰去时, 锁骨格外明显, 凹处更深,似能盛半杯美酒。
薛咏偏过头:“你别靠那么近。”
邢烨然暧昧含糊地说:“哥,我觉得那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他们才看你。”
薛咏耳朵一下子红了,瞪了他一眼, 眼眸晶亮:“你别笑话我了。”
薛咏现在剪了个不过耳的短发,他的耳朵也生得很好看, 以前都被头发遮住, 露出来才发现他的耳朵有点精灵的感觉, 让他的脸庞看上去天真灵气一些。
邢烨然看着他红玉一样的耳垂, 心下浮起压不下的燥热, 说:“我没笑话你, 我觉得你长得是真好看。”
薛咏最对付不来这样腻腻歪歪的话, 明知道是在夸他, 但他不晓得该怎么回, 手忙脚乱。
邢烨然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怎么看薛咏怎么觉得好看。哪都好看, 眼睛好看,鼻子好看, 嘴巴好看, 肩膀好看, 有点乱的浓长睫毛好看,锁骨下面的小痣好看,手腕清瘦的骨节也很好看。
可惜,令他神魂颠倒的薛咏就像毫无防备地摆在他面前咫尺的距离,他却不敢有一分造次。
邢烨然说:“哥,不然你以为当年我大哥为什么对你一见钟情、穷追不舍啊?因为你好看啊。”
薛咏有些羞恼,气鼓鼓地说:“我一个大男人,你别用这种语气说我。”
邢烨然不解:“我用什么语气说你了?我这不是客观陈述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可以用好看来形容吧,也不是什么带性别意味的词。”
薛咏觉得自己在邢烨然面前,也不知道是邢烨然变了,还是他太敏感,总是觉得很别扭。
邢烨然给他的侵略感越发强了,时不时地冒出来,试探他一下。
邢烨然突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耳垂。
薛咏觉得耳朵像被电了一电,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大猫一样,身体弹起来般,往后逃去:“你干什么?”
邢烨然像是浑然无意地说:“你现在剪了头发把耳朵露出来,我才发现你都没有耳洞。”
薛咏无语:“我是男的……我要什么耳洞?”
邢烨然说:“不是很多混混流氓都会打耳洞打耳钉吗?哥,你都有花臂纹身,你为什么不弄耳钉。你的耳朵长得好看,我觉得你要是打耳洞戴耳钉会很合适的,还可以打个耳骨钉。”
薛咏想起来了,他确实有男性混子朋友打耳洞,但他没兴趣,从没打过。薛咏有点蠢兮兮地说:“我纹身是因为小五要用我练手,反正不要钱,我就随便他练呗。打了耳洞就得买耳钉,又得多花钱,多贵啊。我还是觉得男人戴这个怪怪的。”
什么叫用他练手?
邢烨然知道薛咏的意思,可还是觉得薛咏的表达太容易让人产生歧义了。也可能是他淫-者见-淫。
前两年,邢烨然还觉得薛咏很强大可靠,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薛咏在他心里的形象就慢慢变得没那么让他敬畏了。
又傻,又好哄,又心软。
薛咏是典型的外厉内荏。
要是把薛咏扔在一群和他相仿的盲流混子中间,他不担心薛咏会吃亏。
但是把薛咏放置在学校那种环境,他却非常担心起来,难保不会碰到第二个像他大哥像陆孟青那样的人。
邢烨然还能不知道薛咏的德行?最吃软不吃硬,薛咏对那种温柔书生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觉得不是自己滤镜,薛咏在普通人中真可称得上是个引人回头的大帅哥了,就是他开烧烤店的那会儿,也有不少女客是冲着他的脸过来光顾的。
邢烨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好主意。
邢烨然说:“哥,我还是觉得你该稍微打扮一下,打个耳洞,带点男式饰品,花不了几个钱的,我给你挑。你不是说怕自己在年轻人里面显得格格不入吗?你现在头发都剪了,干脆再多改变改变形象。”
薛咏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犹豫着说:“我想想吧。”
还没想好。
第二天邢烨然就拿了打耳钉机过来。
薛咏惊了:“哪来的啊?”
邢烨然说:“我问了菲菲姐,她有小姐妹现在开美甲店,偶尔会帮客人打耳洞,我直接借过来用了。”
薛咏后颈寒毛直竖:“我还没说我要打呢。”
邢烨然把他买好的红宝石铂金挂耳式耳钉拿出来,他花了大几千块买的,小小的一颗红宝石,像是一滴凝结的心尖血。
薛咏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买的??”
邢烨然说:“今天放学的时候顺路买的,我觉得特别适合你,我就买了。”
“多少钱?”
“五百块。”
“太贵了,太贵了。”
“不好看啊?”
“好看是好看……但是……”
邢烨然一击毙命:“哥,你总不能是怕疼吗?你怎么那么娘们兮兮的啊?”
薛咏最受不得激将法,马上回答:“谁怕疼啊?你才娘们呢。”
薛咏脑子一热,就随邢烨然给他打耳洞了。
邢烨然先用酒精棉给他擦拭耳朵,清理干净,他才发现薛咏的耳朵很敏感,才刚摸到,就变得通红滚烫。
出于坏心眼,邢烨然故意多擦了两下,揉捏了两下。
好痒啊。薛咏没说话,酥痒的感觉从耳朵一直传到脸颊,他说:“好了吗?要打赶紧打,不然我就想反悔了。”
邢烨然说:“哥,你忍忍,会有点疼,我要刺进去了。”
不怪薛咏多心,在这个氛围下,邢烨然这话说得,让他一个自认为性-冷淡的都有点想歪了。他只得在心里告诉自己,邢烨然这是童言无忌,很纯洁的。
邢烨然下手快准狠,在耳垂和耳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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