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若屈服淫威,那此后注定一辈子在相府抬不起头来。别说这些庶出小姐,就连丫鬟小厮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方才御王在场,他们做足了表面功夫,关上大门便原形毕露。
景恬心下冷笑。
就这点下马威就想唬住她,真当她好欺负?
那真是大错特错。
她上前一步,对着景丞相径直跪下,规规矩矩行叩拜大礼。
“不孝女景恬给父相请安。”
这话说得极巧妙,将父亲遗弃妻女的罪过揽在自己身上,这些年没有辰省昏定是她“不孝”,而非他景丞相始乱终弃。
如此既给足了丞相颜面,彰显出自己乖巧懂事,也赢得他心底的愧疚。
有时候,愧疚比所谓“宠爱”更实用。
果然,景丞相的面色舒缓了许多,连带着声音也有了温度:“起来吧。”
起身,却没有赐座,景恬心头敲响警钟。
“恬儿,御王殿下待你如何?”
景丞相一脸祥和,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是个善良的人。
但景恬深知,她这位父亲大人心黑的可以挤出墨汁,不然怎会放任她母女二人在城郊别院流浪十余年。
退一步想,南宫离是当朝唯一封王的皇子,手握重兵。正因他久居边塞,在军中声望极高,几乎可以同太子分庭抗礼。景丞相是朝堂老油条,自然要仔细考量其中利害。
这老狐狸是变着法儿打听自己和南宫离的关系呢。
呵,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人人都瞧见御王亲自护送她回京,但实际上这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大家都只相信亲眼看见的,她就算有理也说不清。
若告诉众人南宫离半路将她丢下,她还得跟别人借马车,会有人信吗?
等等,马车!
景恬微怔,马车是涵虚谷的,和他南宫离没有半毛钱关系。更兼他拒绝丞相的答谢,逻辑上成立。
为防止淡泊名利的神仙谷主不配合,南宫离甚至连兄长的善心也算计在内。他故意设计让她误了马车,引导谷主借车。
高!
实在是高!
景恬默默在心里给他竖大拇指,真是大大滴狡猾!
想到这里,她面露难色:“女儿是被涵虚谷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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