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和厉戍倒是走得近了些。”外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老人精,一早就瞧出了些端倪,这会儿对她循循善诱,希望能开解到她。
陆熙禾正是当局者迷,已经迷到失去方向,外婆给她抛出了一根橄榄枝,她自然而然地就抓住了,“我受伤以后,他忽然就改变了态度,不但对我比以前热络了,还希望我跟他凑合过,不要离婚。”猛然发现自己说秃噜了嘴,陆熙禾忙用伤残的手捂住了嘴巴。
但为时已晚,她外婆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陆熙禾无奈地放下了手,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认怂。
外婆瞧得明白,却没有跟她追问这个问题,只说:“那你觉得凑合过,能不能凑合呢?”
“不知道。厉宸哥回来了。”
“嗯,我也听你妈妈说了。”
“外婆和外公还是那句话,我们都支持你的决定,你妈妈说什么都没有用。生活是你自己的,幸福也得你自己去把握。”
陆熙禾心里头懊恼,要是她能做决定,还用在这里又是纠结又是委屈吗?
“外婆你见到我厉宸哥了吗?”
陆熙禾问。
外婆点点头,“嗯,我那天晚上正好也过去了。”
“那……厉宸哥现在还好吗?”
“你是指哪一方面呢?外婆瞧着他温文尔雅谈笑风生的,挺不错,不过到底好不好,还得他自己说了算。”
“哦。”
得,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外婆也是个狡猾的人。
“你是觉得你厉宸哥从小就没了母亲,又不被你婆婆善待,在家族企业里也没有地位,所以很可怜,是吗?”
陆熙禾点点头:“嗯。厉宸哥生病,也是被我们害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厉戍从十三岁就离开家,一个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独自在异国他乡,身边没有亲人,也挺可怜的?”
陆熙禾不由抬起头来,看着她外婆那双满是慈爱的双眼,“嗯。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为什么他那么小我婆婆就忍心让他独自去国外,婆婆那么疼他。”
外婆笑笑:“那你怎么不去问问厉戍呢?”
陆熙禾扁扁嘴,实话实说:“没有机会。我和他不熟。”
外婆叹了一声,“厉戍这孩子也是,做生意脑子挺灵光,别的事情上,就笨得跟个瓜似的。”
陆熙禾又扁扁嘴:“外婆你说的对。”
“他回国也有六七年了吧?”
“七年了。”
“那他还没有走出来,挺失败的。”
陆熙禾看着外婆,心头一动。
“嗯,挺失败的。”她附和道。
“我瞧着他怎么比厉宸那孩子心思还要重呢?”
“他……”陆熙禾迟疑了一下,语气有些飘:“心思重吗?”
听外婆一席话,她心头有些恍惚,他心思重吗?
心思重不重不敢肯定,心眼儿多倒是真的。套路她就跟老母猪穿文胸似的,一套又一套。
外婆煞有介事点头:“我瞧着挺重的。不然,你说这么多年了,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血气方刚的,不和你好,也不找别的女人,难道不是因为没走出来,而是因为他是弯的?或者是因为他不行?”
陆熙禾双眼发直嘴巴张大得能塞个鸡蛋:“……”
一旁的甘楼山一声干咳。
他家老太婆这校车开得有点猛吧?
良久,陆熙禾红着脸:“外婆,您这到底想说什么啊这是?”
甘楼山耐不住性子了,直截了当:“你外婆就是想说,你呀,要是还想和那个小子过下去,就多多去了解他,总要有一个人先走出第一步。”他看向自己满头银发的夫人,“我觉得那小子是不是醒悟了?或许,他会先迈出这一步呢?”
外婆神色严肃:“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有人迈出了第一步,另外一个人要是老扯后腿,一拖一倒退,那也没戏。”
陆熙禾:“我觉得,外婆,你是在说我。”
她外婆摊手:“啊,对,说的可不就是你。”
陆熙禾:“……”就……就挺突然的。为什么突然就成了批判她的大会了?
“我,我脑子有点儿乱,智商高地被你们给占领了,容我缓一会儿。”
陆熙禾慵懒地往沙发背上一靠,双腿一盘,动作略嫌不雅,眼睛一闭,不再理老夫妻两个。
甘校长:“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教授:“我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啊。”
甘校长:“她脑子乱,是因为智商高地被咱们占领了?”
李教授:“好像是这么说的。”
甘校长:“那咱们成什么了?智商低谷?”
甘校长和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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