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江景明的声线略有冷淡。
陆景溪的右眼角朝上瞄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下次撒谎的时候,注意面部表情管理,红绳,拿来吧。”
红绳。
十多年前,江景明的母亲去寺庙祈福,给江景明祈来一条红绳。
因为那段时间江景明不知怎的,经常做噩梦,发烧不退,他母亲有点迷信,所以就去祈福了。
愿她的儿子平安喜乐,健康无忧。
陆景溪初中留着齐腰的长头发,但是她懒,从来不扎头发,那么披散着,每次起立的时候头发甩到江景明脸上,所以江景明把这条红绳,给景溪了,让她扎头发。
她这一扎,就是好几个月。
后来……
那是一个落日与晚霞交织的黄昏。
街角的胡同里。
“你就是这样的人吗?”少年将她堵在墙上,深邃的眼底夹杂着几缕疼痛。
“关你什么事?”
“陆瑶,只要你说,我就信你。”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对了,这东西还给你!”
她将手腕上的红绳扔在他身上。
但是当时江景明没有捡,红绳从他的身上慢慢落下来。
她转身要走,反被他扯住胳膊按在墙上——
双唇相贴。
是江景明主动的。
她惊吓般猛地直起身子,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绯红的嘴唇。
景溪什么都没说,捡起地上的红绳,转身便跑了。
然后——
她这一跑,就是好多好多年。
思绪回归。
陆景溪沉默地从包里拿出那根红绳,边缘已经有点磨损的痕迹。
“我现在是短头发,也用不到了,那就还给你好了。”
将红绳递过去,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掌心。
白净温热的一只手,美中不足,是右手食指残存着一道伤疤。
这是她初中,在桌子上刻字,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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