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思绪万千,忽然,远处传来了道严厉的声音:“老黄,你在门口瞎折腾个什么劲儿?是谁来了?”
只见一位中年男性从后院走出,白了头发,背着双手,步伐阑珊。
萧辞愕然,顿时喜上眉梢,仰头大笑:“一把年纪,还板着张臭脸。”
“萧……萧辞?”
郭明怔怔打量了他好几眼,终于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激动得喜极而泣:“好小子,你可算想起,还有我这个老子!”
“养育父母,如何能忘?”
萧辞笑意绵绵。
郭明笑骂道:“那为何十年都不肯回家看看?难不成你还怪我当年太严厉,对老子怀恨在心?”
“只是事务繁多,难以脱身。”
萧辞笑着解释,如今的他莫非还看不懂义父的良苦用心?
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他能有如今的成就,都要归功于郭明待他的严厉苛刻。
“你……你怎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郭明满面惊愕,狂喜过后的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萧辞竟然身坐轮椅。
“行军打仗,在所难免。”
萧辞摆摆手,漫不经心地拉了拉毛毯,把腿盖上。
郭明立刻紧张地追问:“走不得路了?”
“暂时如此。”
郭明只当是在安慰他,瞬间何止又苍老了五岁,颤声说道:“好不容易盼着你回家,却伤了腿,你大哥他……他又……”
不等他说下去,萧辞脸色已然凝重了几分,沉声问道:“义父,我再问你,大哥他到底怎么死的?”
郭明苦笑摇头,颤抖着从口袋里面,掏出烟走了过去:“还能怎么?你大哥他命不好,害了重病。”
“什么病?”
萧辞手接过烟,却并没有着急点燃。
郭明目光闪躲,摆摆手道:“义父我没什么文化,太长太绕,什么病记不得了。”
萧辞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冷峻的目光,直盯着他眼睛。
事实上,他一直都认为大哥的死事有蹊跷,只因为近年来坐镇北境,内忧外患,始终难以脱身。
眼下他既然已回到金陵,便没有理由不再追究此事。
而郭明的反应,也完全印证了他此前的猜想。
郭明就那样沉默着,空气短暂的沉寂了几秒。
萧辞倏然一笑,很自然的岔开话题:“听闻今天是义妹订婚的日子,不带我进去看看?”
见他不再追问,郭明似乎松了口气:“郭兰那丫头要是知道你这个二哥回来了,不知会多高兴,只是……”
说到这里,看着萧辞的目光中,不禁生出几分不忍,最后挥挥手,长叹了口气:“罢了,不提也罢,过去的,便让他过去罢……”
遥想当年,他是真心希望郭兰能和萧辞在一起。
亲女儿嫁干儿子,亲上加亲,奈何岁月多变,现实无情。
但他并未察觉,萧辞的表情,并无太大变化,甚至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忽然这时候,一个拴着围裙的妇人,气势汹汹的钻出来:“老郭你怎么回事?这么多街坊领居在里边儿,你不知道招待啊?”
“义母。”
萧辞冲妇人点头示意。
自小他就不受义母汪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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