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四十三分,整个城市依旧是阴云密布狂风暴雨倾盆,在彻底黑下来的天色和砸的人睁不开眼的雨幕里路灯的那一点微弱光芒不足以照亮两米开外的景况。
何卓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沿着平日里人头涌动而今天堪称万人空巷的的市中心街道上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体力的流失和高烧带来的浑身发冷疼痛另他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辛。
刚从杨云奥家里跑出来的时候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他漫无目的的半闭着眼睛沿路行走,在他被街角一辆忽如其来的轿车溅起一身水的时候他才勉强找回放空许久的意识,他这是在干嘛?
这跟狗血电视剧里喜欢自虐的男女角色有毛区别,有病吗这破天气在外面瞎晃悠!
但他忍着豆大的雨珠连串的砸在他脸上他身上在街边的马路牙子上坐了很久都没能看到一辆路过的空车,这大概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起来水塞牙?
何卓哆嗦着搓了搓自己凉的发麻发木的手臂,周遭的街巷里连车辆都少有路过,要不是前前后后的楼宇里亮着的家家户户的灯光,他都快无病呻吟的告诉自己一句,现在整个世界就剩你一个幸存者了。
随着暴雨而来的狂风呼啸着把他笼罩在他环抱着自己手臂的这一方小天地里,雨声、道两旁栽种齐整的柏树树叶被风雨摧残压折的沙沙声、机动车接连不断的警报声以及路边上铺牌匾被刮掉的巨大声响立体的兜绕在他耳边,无情的与他苦苦支撑的精神力在对抗。
如果不小心昏倒在路上,大概也不会有人碰巧路过把他送到医院吧?
估计不是被晾着一宿第二天烧成智障就是被哪个眼神不好使的司机给碾成一滩肉泥,完了第二天地上的血迹和肉沫都被这一场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他就莫名成了失踪人口?
嗤!
何卓笑不可支,他在自己脸上用力的拍了几下,这个时候还能自娱自乐自己给自己编排死法的估计也只有他了,不过他可不打算自暴自弃就跟这坐个没完没了,没有出租车回不了学校大不了附近找个宾馆被,一大活人还能自己把自己玩死?
他扶着膝盖咬牙站起身,想着街边小旅店还是大宾馆哪个都好,沿着路走总能看到的,大雨里能见度低不要紧,他可以贴着这一排商铺走,这样一定不会错过。
刚从路边往商铺挪了几步他顿在原地,好像离的太近也不好吧?
他用两只手挡在眼前稍微抬头往商铺上面的高楼看去,虽然在雨雾的阻挡下也看不清什么,不过常识这种东西他还是知道的,这天气楼上经常会被吹下来一些东西,走路应该避开一点免得被无辜砸个半死。
唉……
何卓哆嗦着把一声叹气叹出了个花式的抖音来,他实在太冷,冷的他都快感觉不到他正在发烧浑身正在酸痛,甚至他每走几步路还要咬着牙掐自己一下,不然他也没法保证他可以意识清醒的坚持到找到宾馆。
手上使不出力气的时候他就换成咬自己手腕,反正就他现在这点力气也不至于咬破皮肉。
这一口咬完在疼痛的作用下他精神了一些,他扭头往刚才因为低头咬自己而没有看到的商铺名字,结果这一眼让他大呼运气终于给力。
那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宾馆,名字中规中矩的叫家瑞宾馆,连LED的牌匾都规规矩矩的是灰色底色白色灯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哪怕告诉他那是一家黑旅馆他也得去。
再一次用自身实践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刚才他还脱力到走一步颤悠一下,这会竟然还能连跑带颠的飞奔过去。
何卓推开宾馆玻璃门两步蹿进去,大门在他身后因为弹簧门弓的受力自动合上,把一切风声雨声成倍缩小后拦在了外面。
屋里大概是开了空调,暖意从全身上下的无数个毛孔里渗透到他的心底,他放松的舒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眼前一黑。
他恍惚的倒退着踉跄了两步撞在身后才合上的玻璃门上,肩胛骨上清晰的传来尖锐的痛感,反倒让他意识又重新回归。
;哎!小伙子你没事吧!
一声底气十足的嗓音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抬头往宾馆正前方的前台看去,那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大概比他小上一两岁的女生,开口喊他的大概就是那个穿紫色毛衣的女人。
被这么两双眼睛盯着,何卓不好意思再靠着玻璃门不起来,他讪笑着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肩膀,直起身子往吧台这边走过来,;没事,刚没站稳,阿姨,咱这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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