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侧福晋不愿意?”
余氏目含挑衅,毫不避让地看向她。
这话中含义就深了。
不愿的话那就是霸道善妒了,这可是遭人耻笑怨怼的。
当着福晋的面儿,她如此说难免会遭福晋厌恶和训斥。
雨露均沾是规矩,若要打破这规矩,就要惹怒其他所有人,包括福晋。
一人得宠除了忍受其他人的嫉妒怨怼,还要接受福晋的冷眼训斥。
即便是福晋之下的第一人,也无法无视这规矩,随心所欲,任意妄为。
她们无法奈何她,可还有福晋在呢。
福晋更不会愿意看到一个侧福晋专宠,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余格格成竹在胸,笑容满面,等着看侧福晋和福晋交恶,不得不在福晋的训斥下妥协。
尼楚贺轻轻一笑,这一笑很突兀,余格格心里一突,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就见尼楚贺用帕子掩住唇,露出一双弯弯的如湖水般温柔明亮,又清亮得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
当真是一个美人。
仅凭这一双眼睛,就已经能勾人了,难怪主子爷喜欢。
余氏嫉妒又不甘。
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是笑话她的无知,令她的心思无所遁形,顿时就令她莫名胆怯的同时又添几分恼怒。
“余格格这话就好笑了,贝勒爷去哪儿岂是我愿意与否就能改变的?贝勒爷不愿去你屋里,我还能逼着贝勒爷去你屋里不成?
这做人还是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心争风吃醋,胡搅蛮缠。还有,你我不仅是要伺候好贝勒爷,更是要恭敬顺从,对贝勒爷的行为不能有一丝置喙。
你现在说这些是在置喙贝勒爷的选择,对贝勒爷表示不满吗?”
明明是温柔的令人浑身舒坦的语调,却偏偏说着如此刺人的话。
余氏先是被她毫不客气的嘲讽气得不轻,又是难堪,又是恼怒,却不能骂回去,只能忍着,万分憋屈。
此时听了她最后的话,一张白净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眸中涌起一丝慌乱,忙站起身,噗通一声朝福晋跪了下去,看向尼楚贺,无辜又愤懑,“侧福晋怎能如此说?奴才绝无对主子爷不敬之意,您可万不能如此污蔑奴才。”
又看向福晋,面露委屈,义正言辞,“福晋要为奴才做主,奴才只是为所有的姐妹着想罢了,侧福晋一人独占主子爷的宠爱,其他姐妹如何做想?又将府里的规矩置于何地?”
“好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尼楚贺拍手,笑意吟吟,眸光熠熠,却是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心思,“你何不直接说为你自己呢?昨儿个你半路拦截贝勒爷去你那儿不成,今日就当着福晋的面儿说我霸道。
我能霸着贝勒爷是我的本事,你若有这个本事我也无话可说,可你当着我的面儿如此放肆,你的尊卑呢?你的规矩呢?”
说完,尼楚贺不再看余氏阵青阵白的脸色,转向福晋,立刻换了副态度,神色赧然,却不卑不亢,“福晋见笑了,妾身并非故意霸着贝勒爷不放,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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