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桥直接把玉婴抱起来,带头往屋子里走。
严伟光对隔壁发出的声音根本没有理会,好像那就是别人家的事,跟他无关。
“我要去住校了。”严伟光对宋玉桥说。
“也好,你那个家回不回也没什么意义。”宋玉桥跟严伟光从小玩到大,也是发小,还是把他当朋友的。
“晚上老七他们要聚一聚,说要唱歌去,你去吗?”严伟光问道。
玉婴隐隐听哥哥们聊过,说城里也有练歌房了,只是很少,消费高,更不是一般人去得起的。
她知道宋玉桥肯定舍不得钱,果然他摇了摇头。
“那我走了,好像秀秀她们也去。”严伟光提到严秀秀,宋玉桥没理会,玉婴却往心里去了。
秀秀她们?难道说还有月容和计秋月?
玉婴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这个老七是二哥和严伟光的同学,父母是领导,平时就是耀武扬威的,在班级横膀子晃。
被二哥三哥联合收拾了一次,对宋家兄弟是不敢惹了。可是对别人就没客气过。
说他出入这样的场所倒不奇怪,他有钱。
可是如果把月容和计秋月也带去,就不妥了。
玉婴越想越怕,她又叫不准,直接告诉宋玉桥,他找过去,结果秋月和月容没去,不是找不自在?
她就在心里祈祷,这两个姐姐可别上严秀秀的当,逛完街就早点回来。
做完午饭,小四就解放了,他和小五把玉婴带出家门。
娘说了,妹妹要晒太阳,补钙。
说好的在宿舍里玩一会儿得了,可是小伙伴越聚越多,慢慢就有人起高调了。
“那边院子里修了一个冰滑梯,想不想玩?”小虎是前院的孩子,跟小四一样大,穿着鼓囔的棉袄裤,抄着手,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
“走哇!”小四一听眼睛就亮了,最近家里事太多,把他游戏的时间剥夺了,难得放松。
可是他跑上几步就停下来,看着玉婴又摇了摇头。
那边院子是个特殊的存在,里面都是二层小楼,据说一座楼只住一户人家,比厂长楼还要牛。
夏天时楼上爬满了绿色植物,水池里静静开着瘦瘦的一枝荷花。
冬天有时会堆出雪人,或者做几个冰雕,晚上亮起灯,像一个不真实的梦。
平时很少看到人出入,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滑进一辆小轿车,停在楼下,不知何时又开走了。
那是跟机床厂宿舍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个世界是需要保护的,一个高达两米,上面铺满碎玻璃的墙就是打不破的藩篱。
门口有保安,凭证件出入。
对宿舍的孩子来讲,墙是唯一可以攻克的地方。
小四不能带玉婴去翻了墙,对她的小短腿来说,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哥!我要去滑冰滑梯!”
玉婴的眼睛瞪得溜圆。
冰滑梯哎!这么好玩的东西,想想就有趣。
翻了墙算什么?她还攀岩呢。
“不行!要是把你摔到了,那可是惹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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