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国立国不过十年,京都的建设之繁华与当初的赵国可比肩,至少外在看来国泰民安,繁荣昌盛。集市规模之大,由人来人往之间磨肩擦肘就可见一斑。
不过,集市再热闹也比不上今天的丞相府。因为是丞相夫人的生日,丞相府今日门庭若市,全府上下忙了一早上,络绎不绝的客人快把门槛踏破。
寿宴定在下午开始,可是一早就有人登门送礼,人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礼物塞在最前头。
此刻书房前的院落内,一白发老者手中捧着一瓷碗,慢条斯理往池水中撒下鱼粮,四处的鱼顷刻涌过来,把食物分食干净,一道院墙给热闹和冷清划下清晰的界限。
“相爷,齐公子那边来回信了。”下人低着头把书信呈上来,目光只盯着脚下。
丞相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把鱼食全都倒进池水中,看鱼把鱼食争抢完才把书信拿过来:“他倒乖觉,知道本相不喜欢等人,从来都是第一时间回信。”
下人赔着笑脸,没有接话。有时主子说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作为下人,安静听着就是,回答是最愚蠢的行为。丞相打开信封,没有看信而是把目光移向下人。
下人感受到丞相的眼神,不用丞相亲自开口,自觉退出水亭之外候着。
“我听说五皇子最近也在寻找宝藏的下落,不知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丞相乃是大学士提拔上来,从前看书多了,练得了一目十行的本事,不过几眼就把信上的内容看完。
“是,小的正好要向相爷禀报此事,五皇子于昨天向陛下请了假,说是要出去散心,今晨出的城门,带的人不多,都是身边的心腹,去哪儿也没和任何人交代。”
下人拿出火折子点燃鹅卵石小径边的灯笼,丞相把信收回信封中,放在烛灯上点燃,信被火焰吞噬,化作灰烬被风吹向湖中。
丞相虽然年迈,一双眼还十分清明,这双眼睛背后隐藏着的情绪,从没人能看懂。
“即是去找宝藏,又怎会让人知晓。你去吩咐杀手,追上五皇子的行踪,务必赶在五皇子找到宝藏之前,把人给清理掉,如若不然,被清理掉的就会是你们。”
老者的语气无比轻快,像是讨论些花什么时候开,和血淋淋的话题没有半点联系。
“陛下对五皇子十分重视,一出事陛下必会彻查,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过于莽撞。”
池里的鲤鱼抢完了鱼食又藏回水中去,没了身影。丞相高深莫测看向远处:“这堆宝藏这么多人盯着,想清理五皇子的人,可不止我一个糟老头子,走吧,夫人的寿宴要开始了。”
京城看似繁华,实则底下风云暗涌,人人表面和谐,实则私底下勾心斗角。就连来丞相府贺寿的人,有多少是不带着心思来的?
今年入冬之后,至今就下了一场雪,齐离琛不知怎的,说席暮雨也到了该上书孰的年纪,不过席暮雨怕生,就请了教书先生到府中教学。
席暮云不能去打扰席暮雨学习,在府中无聊的很,估摸着自己好一阵没去糖心阁看着,是时候该去瞧瞧,她之前开这家店可不是为了当甩手掌柜。
路上的积雪被扫到道路两旁,因为水汽中,地面结了冰霜,走起来十分滑脚。席暮云上辈子是南方人,压根没经历过这等“考验”,对于雪天要穿防滑些的鞋面一无所知。
意气风发地出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在街道上走得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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